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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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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踏天境亲临特别篇(第12页)

王林仰头望着星河,那些闪烁的星辰,像极了他们一路走来的脚印——有过崎岖,有过错过,却最终在彼此的牵挂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光。

“敬星河。”他举起酒杯。

“敬归航!”众人笑着应和,酒杯碰撞的声音,混着星河流转的轻响,像首未完待续的歌。

归航号的帆在晚风里轻轻扬起,载着满船的温暖与期待,继续驶向更遥远的星河。而那些散落在各处的醒心草,正迎着星光,开得一年比一年灿烂。

数年后的一个清晨,断界城的学堂传来一阵喧闹。小石头背着比自己还高的药篓,兴冲冲地冲进院子,手里举着一株开着双色花的醒心草——花瓣一半紫一半白,在晨光里闪着微光。

“师父!木奶奶!你们看!”他把花举到王平面前,又跑到木冰眉身边,“这是在忘川崖脚下采的,是不是很神奇?”

木冰眉接过花,指尖轻轻拂过花瓣,眼里闪过一丝讶异。这花分明是醒心草与极北冰莲的杂交品种,能在极寒之地扎根,又带着醒心草的温润,显然是岁月悄然调和的结果。

“是很神奇。”她把花递给王平,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柔软,“像极了……两个世界的相遇。”

王平将花插进窗台的瓷瓶里,忽然道:“下个月,我想带小石头去趟忘川崖,把这花的种子撒在那里。”

木冰眉愣了愣,随即点头:“我跟你们一起去。”

忘川崖的雪早已化了大半,崖边长出了成片的青草。三人沿着当年的脚印往前走,小石头在前面蹦蹦跳跳,把花籽撒向风中,嘴里念叨着“开花!开花!”。木冰眉跟在后面,偶尔弯腰捡起颗掉落的种子,轻轻埋进土里,动作熟练得像在落尘谷的药田。

走到崖底时,王平忽然停下脚步,指着一块岩石:“当年,我在这里埋过一截黑袍碎片。”

木冰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正开着一丛双色醒心草,花瓣上的露珠映出三人的身影,竟没有丝毫隔阂。她忽然明白,有些过往不必刻意原谅,但可以选择与它共存——就像这花,既带着极北的清冽,也藏着落尘谷的暖意。

归航号路过忘川崖时,李长久特意停船,对着崖上的花海画了幅画。画里,王平在教小石头辨认花型,木冰眉坐在一旁,手里拿着药草图鉴,阳光落在她的发间,像镀了层金边。

“这画该叫什么?”王依依凑过来问。

李慕婉看着画,轻声道:“就叫‘归途’吧。”

王林点头,望着远处渐渐连成一片的花海,忽然觉得,所谓归途,从不是回到过去,而是带着所有的经历与牵挂,一步步走向更温暖的未来。

船行至星桥时,王依依正和言灵少年给新修的“长明亭”挂匾额。亭柱上刻着王林写的字:“星河有岸,心有归处。”归航号的灯光与星桥的青光交相辉映,把整片星域都染成了暖色调。

小石头趴在船舷上,看着下方的万家灯火,忽然问:“师父,我们还要去哪里撒花籽呀?”

王平指着更遥远的星空:“去所有需要温暖的地方。”

木冰眉站在他身边,望着那片星空,眼里的光像极了当年李慕婉递给她第一杯醒心草茶时的温柔。她知道,这趟旅程还很长,但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

归航号的帆在星风中舒展,载着满船的故事与希望,继续驶向未知的远方。而那些散落在星河各处的双色醒心草,正迎着光,开得一年比一年绚烂,像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和解、关于牵挂、关于永远向前的故事。

星桥的长明亭落成那日,来了位特殊的客人——是当年在回音谷被李长久气到提剑赶来的柳珺卓,只是如今她鬓角也染了霜,身后跟着个眉眼锐利的少女,据说是剑阁最有天赋的弟子,剑穗上挂着颗小小的星石,和王依依的那枚很像。

“听说你们在种一种能开两种颜色的花?”柳珺卓刚坐下,就直截了当地问,手里的剑随意靠在亭柱上,剑鞘上的星纹还在微微发亮。

王平笑着递过一杯醒心草茶:“在忘川崖,前辈要去看看吗?”

“不了。”柳珺卓呷了口茶,目光落在小石头身上,那孩子正拿着木剑比划,招式里有几分王林的影子,“我是来送剑阁新铸的‘护花剑’,剑身能催开花草,你们撒种时带着,能省点力。”

少女把剑递给王平,脸颊微红:“王医师,我娘说,当年您在落尘谷救过她,让我一定要谢谢您。”

王平接过剑,剑身在阳光下映出花海的影子:“举手之劳。”

柳珺卓看着他,忽然笑了:“李慕婉把你教得真好,比当年那个缩在丹炉边的小不点,像样多了。”她说着,瞥了眼正在给壁画补色的李长久,“不像某些人,画技没长进,斗嘴的本事倒练得炉火纯青。”

李长久立刻跳起来:“我这叫艺术!你懂什么!”回音谷的余韵仿佛还在,他的声音刚落,星桥的光晕就轻轻晃了晃,像在偷笑。

那天的长明亭里,笑声一直持续到深夜。柳珺卓讲起剑阁的趣事,说新弟子练剑总把星轨砍歪;李长久炫耀他新画的《双色花谱》,说比柳珺卓的剑谱好看;王平则和少女讨论着如何用剑气催开花种,偶尔抬头,能看到木冰眉正和李慕婉说着什么,两人的侧脸在灯光下,竟有几分相似的柔和。

归航号再次启程时,小石头抱着护花剑,在甲板上跑来跑去,把剑穗上的星石晃得闪闪发亮。木冰眉站在舷边,看着远处的忘川崖,那里的双色花应该开得正盛,像片温柔的云霞。

“娘说,这花能开一百年。”小石头跑过来,仰着脸说。

木冰眉摸了摸他的头:“不止,能开很久很久。”

王林望着前方流转的星河,忽然对李慕婉说:“下次,去看看苍茫道宫的旧址吧,听说那里也长出了醒心草。”

李慕婉点头,眼里的笑意像浸了酒:“好啊,再带上你藏的那坛‘归航酿’,就着花喝,味道肯定更好。”

归航号的帆在星风中轻轻扬起,载着满船的故事与期待,继续驶向未知的远方。远处的星桥、断界城、落尘谷、忘川崖……像一颗颗散落的珍珠,被这片温暖的星河串联起来,在时光里闪闪发亮。

而那些开遍星河的双色醒心草,正迎着光,把一个个关于爱与和解的故事,悄悄讲给每一个路过的旅人听。

落尘谷的望月台上,木冰眉展开一卷泛黄的玉简,上面是她毕生修炼的心得,字迹凌厉却又藏着细腻的注解。王平站在她对面,看着玉简上那些关于“冰魄术”的记载,指尖微微发颤——这是木冰眉的立身之本,从不外传。

“这术法……”王平欲言又止。

木冰眉抬手,指尖凝结出一朵冰莲,花瓣层层展开,映着月光剔透如琉璃:“你体质偏寒,练这个最适合。当年……是我没教你。”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王平接过玉简,指尖触到冰凉的玉面,忽然想起小时候李慕婉教他炼丹时,也是这样,把最珍贵的手札递给他,说“别怕,娘在”。他抬头,见木冰眉正盯着他的手,像怕他拒绝,眼眶微微泛红。

“谢谢。”王平轻声道,将玉简小心收好。

从那天起,望月台成了师徒二人的专属之地。木冰眉教得认真,从最基础的吐纳到复杂的冰魄凝结,每个细节都反复演示;王平学得专注,他本就聪慧,又有李慕婉打下的根基,进步极快,不出半年,就能用冰术在药田上凝结出薄薄的防护罩,护住怕冻的幼苗。

“这里的灵力流转,再放缓半分。”木冰眉握着他的手腕,引导着灵力在经脉中运行,指尖的温度比从前暖了许多,“你娘总说你炼药太急,修术法也一样,稳着点。”

王平点头,感受着体内渐渐浑厚的灵力,忽然道:“您的术法里,藏着极北的风雪,也藏着……一丝暖意。”

木冰眉动作一顿,随即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格外柔和:“是你心里暖,才觉得它暖。”

李慕婉偶尔会站在药田边,看他们在望月台上修习。见木冰眉耐心纠正王平的手势,见王平给木冰眉递上暖手炉,她便悄悄转身,给灶上的药汤添把火——有些距离,总要靠他们自己一点点拉近。

有次李长久路过,见望月台上的冰莲开得比往年繁盛,笑着对王林说:“你看,这冰和暖掺在一起,倒比纯冰纯暖更有意思。”

王林望着那片冰莲,又看向药田里正在给醒心草浇水的王平,轻声道:“本就该如此。”

半年后,王平在星桥的护桥法阵中,第一次用了木冰眉教的冰魄术。淡蓝色的冰纹沿着桥身蔓延,与星桥的青光交织,将一场突如其来的星暴稳稳挡住。王依依拍着手笑:“平哥这术法,比爹的长明符还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