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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豆,我想你(套装9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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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没什么是我割舍不掉的(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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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是我割舍不掉的

远游两个月的周远泽终于有了归期。

虽然翦墨热切地渴望见到他,却没能第一时间去车站接他,因为冉锋出事了。警方接到匿名举报电话说“南枫”酒吧卖摇头丸,警方突击检查,果然在小包间里抓到瘾君子——其中之一就有豆子。酒吧被停业整顿,冉锋也被请到了警局。

好在他不是卖家,事情交代清楚之后就被放了出来。翦墨大惊失色,把他抓回家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冉锋说自己是无辜的。

“你不给我说清楚,以后就别再见我!”翦墨气得浑身都在抖。

“你信不过我?你觉得我会做那种生意?”他急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他为这事已经上了好大的火,喉咙嘶哑,嘴角起了一堆火泡。

翦墨看着他的脸,知道自己刚才的语气伤了他,于是放慢语速道歉:“我相信你,冉锋。但是你要向我发誓,违法乱纪的事一概不碰。”

“放心,我不会的。”他盯着她的眼睛,音调也降了下来。不能怪她敏感,她妈妈当年致死的原因就是一杯掺了大量毒品的咖啡。

“我还记得,当年冉叔叔因为生意的事跟妈妈吵架,他说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为了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虽然我不知道当年他到底做了什么,可是,我想,一定是为了钱做了不对的事情。冉锋,我要你平安。你答应我,不要为了钱铤而走险,好吗?”

“好。”冉锋重重点头。

“还有,豆子的事你究竟知不知道?”

“不知道。”他叹了口气,“那小女孩到我这里时间不长,挺可爱的。没想到她会是这种人。”

“冉锋,你向我保证,千万千万不要碰那个。它已经夺走我妈妈了,不能再夺走你。”

“放心,”他表情严肃凝视她,“我不会。我会一直陪着你。”

看她又低头不语,他岔开话题问:“周远泽回来了吧,还走不走了?”

“不走了。”翦墨揪着衣襟喃喃自语,“希望是。”

自从选择了那个浪子,她就丧失了安稳的权利。

接下来的两个月,大家写论文、答辩、拍毕业照、吃散伙饭,哭哭笑笑送走了美好的大学时光——翦墨稍有例外。她读的建筑设计是五年制,要过一年才毕业,因此反倒被武宗岳蒋夫子他们嘲笑为“小师妹”。翦墨不恼,因为爸爸终于从日本回来了。

翦墨换上自己最喜欢的一条渐变色大摆裙,跟穿学士服的武宗岳、蒋伟帆、冉锋照了合影,最后才扑进周远泽的怀里,拍了一张甜腻腻的拥吻照。她不去听蒋夫子喊“我也要拍这样的”,她只听见周远泽说:“翦墨,你今天真美。我爱你。”她并不比其他女人高明,虽知那句话如水中月影无法长久,却屡屡纵身投入那一片虚幻的梦境。

很多时候,翦墨会听着范玮琪的《那些花儿》暗自庆幸,自己是个幸运儿。大多数人的毕业都伴随着分离,好朋友天各一方,就像歌里唱的“消失在人海茫茫,散落到天涯”,她却没有。虽然老友们多多少少有了一些变动,但是大致上他们还都散落在身旁。

冉锋毕业之后就把酒吧后面的一间小储物间收拾出来,做了自己的“单身公寓”。翦博谦劝他回家住,他婉拒了,但是每个周末他定会回家探望翦博谦,并且给翦墨买一大堆零食。

武宗岳去了设计院市场部做项目经理,但是,因为她妈妈和翦博谦一样也是Q大的教授,也买了博导福利房,所以他和翦墨住得很近,经常能见到。有时他们在设计院碰面,翦墨抱着一摞图纸,武宗岳则奔赴某场饭局,二人穿着工作装还会嬉笑打闹。

蒋伟帆考了另外一所名校的哲学系研究生,还立志要硕博连读,为了方便起见开始住校,但是周末也常常会回到Q大的家里跟父母团聚,时不时发短信让职场达人们请他喝酒。

景灏在公安战线上出生入死,藏起朋友面前嬉笑怒骂的本真面目之后,他是非常骁勇善战的一位虎将。

至于周远泽,变动就更不大了。他没有考研,也没有找工作,继续和树树一起帮上官秋打理画廊。大学期间,周远泽参加了不少美术大赛,获过拿过几个颇有分量的奖项。他的山水画在画廊很受欢迎,很多日韩的客户会指名要他的画买来收藏,说是颇具升值空间。上官秋笑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与周远泽签订了长期提供作品的协议。

翦墨的身份还是学生,大学五年级,但是她留在学校里的时间很少很少了,设计系安排了外出考察的机会,翦墨和同学在老师的带领下走遍全国去看各种古建筑、新建筑。这还不算,她还在设计研究院实习,总要去施工现场,时常还要到外地出差,不管多冷或者多热的天都要顶着安全帽穿着厚厚的工作服在工地跑前跑后。各种忙碌。

陀螺一样团团转的翦墨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外出归来,奔到画廊,踢掉高跟鞋,丢下手提袋,扑进周远泽的怀抱,被松节油的味道熏得连打喷嚏也在所不惜。

某个时刻,她甚至觉得这就是他们“婚后”的生活。周远泽在家画画做饭,她从满是粉尘噪音的工地回来,咬一口饭菜,咬一口他,生活多么美好。吃过晚饭,她冲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换上摇曳生姿的吊带裙,从“钢筋水泥工程师”变回“风流妩媚小女人”,周远泽把电吹风调到最小档慢慢帮她把头发吹干,在花香四溢的暖风中,两个人一起酣醉着睡去。

她喜欢这样缩在他怀里,手指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一圈又一圈地画开去,描述着上述种种细节。那些想象中的“婚后生活”在她一遍遍的勾勒中几乎要变成真的,连家中的窗帘款式、地板材质、窗子大小、床单图案她都想到了。她追着问他“好不好好不好”,他笑着捏住她的手指头轻轻叼在嘴里,咬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这头猪,干嘛咬我?”她抽回手,在他脖子上回咬一口,“周远泽,你快向我求婚啊,你快求啊。你这个猪头故意装傻!你答应过我毕业我们就结婚的。”

“结婚啊,不急吧。”他略一沉吟,“翦墨,我还想出去玩,你同意吗?”

“啊?又要走多久啊!”她从他怀中翻身坐起。

今天树树有事不在画廊,翦墨又刚巧不用去工地,他俩很放肆地大白天就在小画室里销魂了片刻。听他这句话,刚才还满是绕指柔的她恨不得使出铁砂掌来狠狠拍他两下。

“不会走太久,出去采采风而已。”

“别走了,好吗?我很快就毕业了,我已经跟设计院签约了。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起设计一座山脚下的枫林别墅。”

周远泽也坐起来,在身后抱住她,吻她的耳朵:“傻姑娘,一个生日愿望而已,我都没在意,你还念念不忘的。”

“我当然不会忘了,那是你二十岁的生日愿望呀,我就是为了这个才学建筑设计的。”她扭转身环抱住他的脖子,还嫌不够近,干脆跨坐到他身上去,两个人像尊欢喜佛一般缠在一起,看他还如何走得掉。“远泽,别再离开我了,好吗?我需要你。我们结婚吧,我们生两个聪明的孩子,再养两条可爱的大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