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掌握了证据(第1页)
路上车灯一晃,她认出来了,是原计生办那个傲慢的小刘。
单独二胎放开的时侯,很多老师开始要二胎,陈秀芳眼红,也跟风想要一个老闺女,就去计生办打听政策,那个小刘看到陈秀芳时一脸的不屑,问了陈秀芳的年龄后,更是把嘴撇到了后脑勺,那意思是你这年龄还生什么二胎?
说话的那腔调,陈秀芳这辈子都忘不了,她暗自问自已:什么人教育出来的这货?
指标到手了,可二胎一直没怀上,开始有些遗憾,后来竟成了陈秀芳的侥幸。
国家都鼓励生三胎了,计生办也失去了它原有的作用,小刘去了哪儿陈秀芳不知道,也没关心过,没想到她突然冒出来竟然成了自已老公的小三。
公婆早逝,王建军不知道是年轻不懂事还是怎么回事,对家里的事不管不怎,陈秀芳独自拉扯孩子,起早贪黑,含辛茹苦,个中艰辛,难以言说,这种事他倒不愚钝。
小刘踩着细高跟闯入别人生活,对陈秀芳付出的心血视若无睹,只知索要虚浮的浪漫,她的骄纵自私,是踩在他人血泪上的无耻狂欢啊,这两个人是多么无耻自私……
陈秀芳怒气上涌,她真想马上冲过去把两个人撕成碎片,可是理智告诉她,她此时冲出去王建军很有可能恼羞成怒站在小刘那一边,要是他们一起打她,在漆黑的夜幕笼罩下,连个拉着的人都没有,54岁,黄土埋到胸口了,过了冲动的年龄。
她使劲抱着树干控制自已不要冲上去。
他们腻味了一会儿,见有人走过来,俩人才钻进汽车,向着和陈秀芳家相反的方向开走了。
好久,陈秀芳从地上起来,不知道该回家还是怎么办,想到一桌精心准备的饭菜自已没舍得动一口,突然就不想回去了,她转身朝着学校走去。
20分钟后,她到了学校。
那一晚,她在学校操场上走了一夜,运动鞋把脚后跟都磨破了,直到黎明时才被提前进校早训的学生发现送回了家。
这一夜,王建军一个电话都没打,家里和她刚出去时一样,他也没回来。
在家里躺了一上午,中午起来,陈秀芳已经活过来了。
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倒掉了所有饭菜,重新煮了一碗面,找个创可贴把脚上的伤口贴好,换了衣服,打扮好照样去上班。
通事们早就听说了她早上被送回去的事,也有关系好的打了电话,陈秀芳没接也没回,上班后才说她昨天可能中邪了,自已出来买东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到了操场……现在已经好了,对大家的关心表示了感谢,然后在通事们诧异的目光中用硬装出来的从容堵住了大家还没问出口的问题。
当晚王建军回来吃饭,家里没人,他才打电话问陈秀芳在哪儿。
陈秀芳说她去于丽娜家了,今天不回家,其实她是住在了小旅馆里。
王建军想质问陈秀芳为什么不提前和自已说一声,可他想到昨天晚上他没回家也没和陈秀芳说,心里理亏,只得闭了嘴。
陈秀芳也没问昨天晚上他去哪儿了,这事似乎就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周六休息,王建军睡懒觉不起床,陈秀芳奇怪他为什么没有去“加班”或“钓鱼”,也没叫他,自已屋里屋外收拾。
收拾到客厅时,看到王建军的公文包扔在沙发上,心里有气,暗骂:不要脸的蛀虫,整天当甩手掌柜什么也不让,回家就等着我伺侯,嘴里叨叨归叨叨,手上却依然习惯的忙碌。
突然就想起了那晚,虽然想了一夜又半天,觉得自已已经想通了,可还是不甘心,她突然有了个想法。
她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往里看了看,王建军裹着单子睡的正香。
她赶紧回来,按捺着怦怦乱跳的心,打开了王建军的公文包,一张纸质房卡掉了出来,“帝豪酒店”四个烫金大字闪闪发亮,地址在县城最繁荣的梧桐大道,入住时间是三天前,退房时间是第二天下午,正是那晚。
陈秀芳默默把房卡塞进自已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