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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昏昏沉沉,苏悦瑾觉得浑身皮肤都在灼烧。
她费力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阮清夏攥着一束柳条站在面前。
“云衍,你快来看,苏施主她醒了!”
傅云衍快步走过来,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是已经守了许久。
“醒来就好。”
阮清夏悄悄把带血的柳条背在身后,安抚道:
“苏施主,昨晚你在宴会上被淫邪之气侵体,身子扛不住才晕过去,我怕邪气伤了腹中孩子,连夜帮你净化,现在总算没事了。”
傅云衍紧绷的眉头瞬间松开,伸手替阮清夏揉肩,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与依赖:
“清夏,有你在,我才能安心。”
苏悦瑾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讽刺。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要裂开:
“阿衍,我会晕倒是因为昨晚被人关在房间里,幽闭恐惧症发作才......”
“阿瑾。”
话还没说完,傅云衍就不耐地打断:“昨晚是我让人把你送进房间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谎言?”
“清夏帮你净化浊气已经很累了,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家,别再挑事。”
苏悦瑾垂下眼,视线落在肚子上。
一条条红痕交错着,有的地方还渗着细小的血珠,全都是柳条抽过的痕迹。
而裸露在外的皮肤却光洁无暇。
看着两人携手离开的背影,她忽然低低地笑了。
原来傅云衍是真的为阮清夏着了魔。
连“柳条净化邪气”这种荒唐到旁人都不会信的话,他都能当真。
......
看到苏悦瑾的一瞬间,张医生的眉头不自觉地拧了起来。
“傅太太,您这......”
他话到嘴边顿了顿,终究还是没忍住,语气里带着几分隐晦的责备,“您还知不知道自己是个母亲?怀着孕呢,有些夫妻间的花样,是不是该省省?”
苏悦瑾闻言,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人人都知道,她是傅云衍心尖上的宝贝。
哪怕身上出现了伤痕,张医生都以为是她和傅云衍的“闺房之乐”。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早在阮清夏搬进傅家的那天,她和傅云衍就已经分居在两个楼层。
别说亲密,连好好说句话都成了奢望。
她没解释,只是沉默地垂着眼。
张医生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
“傅太太,您这身体底子本就弱,我给您开几副药膳吧,以后您自己多小心些。”
“谢谢。”
苏悦瑾的声音哽咽,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
这些日子,傅云衍眼里只有阮清夏,佣人怕得罪“女佛子”也不敢帮她。
只有张医生还会真心实意地关心她和孩子。
张医生刚把写好的药膳方子递到佣人手里,那佣人却像烫手似的把纸扔在地上。
“不行不行!”
“这方子里面几乎全是肉,还没到十五呢,家里不能沾上一点荤腥,清夏大师会生气的!”
“胡闹!”张医生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也沉了下来,“孕妇不吃肉,怎么补充营养?”
“难怪我看傅太太的肚子,比同期的孕妇小上一圈,原来是长期营养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