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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那句话，他瞳孔微微放大，身体不由自主的发颤。

“你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用图钉伤害我，将我打到失去生育能力扔进泳池里，任由绑匪打死我。”

季繁星掷地有声，目光灼灼的盯着他，“这些事情，可都是霍总您做出来的，不容抵赖。”

原本安静的院子里瞬间流言四起，渔民们小声议论声，眼神里充满鄙夷。

“啧啧，好狠心的男人呦，对自家老婆这么坏。”

“看起来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啊......”

霍云深心中一紧，自知没有办法反驳，手忙脚乱的拿出怀里被浸湿的报告，语气急促，“繁星，这是什么，其实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或许，这是你临走前故意留下来气我——”

话被打断，季繁星伸出手扯过报告撕了个粉碎。

那双爱笑的眼，冰冷无光。

“霍总，想必你已经查清楚了。没错，你是萧寒的替身，这些年我从来没有爱过你。”

“在你酒驾撞死他时，利用公司的名誉和金钱威胁他家人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个道理。因果报应，轮回不爽。”

命运的齿轮一旦开始转动，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霍云深不敢相信她说的话，思维仿佛被抽空，只留下空白的脑海和僵硬无比的身体。

“我不信，你肯定是嘴硬，你在为了之前的事情和我生气对不对！”

他伸出手紧紧掐住她胳膊，拉扯着想要离开渔村。

被烂菜叶砸中。

渔民们越来越多，挡住了他离村的路。

“季小姐不能就这么被你带走！”

“是啊，难道你要再带回去虐待她吗？”

霍云深肩膀剧烈的起伏，像是要随时爆炸的火药桶，小小渔民而已，竟然敢拦住自己的路！

他手断杀伐狠厉，季繁星怕他将怒火迁怒于村民们身上，伸出双臂挡在众人面前。

“这些人救了我，如果没有他们，我也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霍云深，我不想再被你当成礼物送出去了。放过我吧。”

眼底的光斑骤然熄灭，紧绷的双肩蓦地松懈了下来。

季繁星的眼底无波无惊，没有对自己半分的情意。

霍云深的步伐格外沉重缓慢，透露着深深的无助和憔悴，摇摇欲坠的走上了车。

他对不起她，更没有颜面再去见她。

汽车飞驰而过，霍云深认命般长舒了一口气，海风卷起心底细碎的尘埃，强烈的负罪感终于化作泪珠顺着腮边滑落。

就在刚才，他看见季繁星坠入海面的那一刻，心都揪了起来，如果可以，他甚至能代替对方去死。

他的爱意后知后觉，震耳欲聋。

斟酌了许久后，交代秘书，让他拿着礼物和钱去渔村。

“他们救了季繁星，我理应道谢。”

回到别墅后，霍云深像是和自己怄气，锁在卧室里，整日整夜不出来。

翻遍了所有的电子产品，找不出一张两人的合照。

手指无意识的点开相册，截掉了萧寒的脸，把他身上白衬衫的款式发给了秘书。

就算是替身也好，他也要留在她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