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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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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光幕(第2页)

赵襄儿转过身,脸上没有了往日的针锋相对,眼底却藏着复杂:“别以为我帮你是因为婚约。”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我只是不想再做谁的‘钥匙’。”话音刚落,她周身空间泛起涟漪,一道朱雀虚影在她身后一闪而逝——那是母亲朱雀神残留的气息,此刻竟带着一丝释然,悄然消散在风里。

司命站在稍远些的地方,指尖划过虚空,时间权柄的纹路在她掌心亮起又熄灭。她望着李长久,忽然轻笑一声:“你欠我的,可不止一场单挑那么简单。”当年在断界城被迫成为女奴的过往仿佛还在昨日,可此刻看着眼前这个打破宿命的男人,她眼底的疏离早已被别的情绪取代,“不过,现在算你暂时还清了。”

就在这时,天边传来一声清越的鹤鸣,神御踏着祥云而来,身后跟着不可观的二师兄、姬玄等人。大师姐神御依旧清圣如雪,只是看向李长久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师尊说,你终究没让她失望。”她指尖轻弹,一道柔和的灵光注入李长久体内,抚平了他经脉中残留的权柄冲撞,“不过别高兴太早,旧枷锁没了,新的麻烦很快会来。”

二师兄拍着李长久的肩膀,粗犷的笑声震得周围灵气都在晃动:“好小子!当年我就说你这小道士不简单,果然把天捅了个窟窿!”他腰间的长刀发出嗡鸣,白帝转世的神力与天地新生的灵气共鸣,“接下来去哪?要不要跟我去斩几个漏网的神官练练手?”

姬玄摇着折扇,红衣在霞光中格外耀眼:“二师兄还是这般好斗。”他看向李长久,眼中闪过玄泽转世的深邃,“光幕破碎后,太初六神的残余力量正在溃散,那些依附神国生存的邪祟会失去束缚,世间恐怕会迎来一阵混乱。”他折扇轻点,一幅山河画卷在虚空中展开,上面标注着几处灵气紊乱的区域,“比如南荒的葬神窟,还有紫天道门旧址,都出现了异常。”

李长久看向画卷上的标记,目光在葬神窟的位置停顿了片刻。那里是他曾九死一生的地方,也是他彻底挣脱枷锁的起点。他忽然想起从葬神窟爬出时,大师姐那记敲在他头上的板栗,原来那时不可观便已预见今日的局面。

“先回谕剑天宗看看吧。”陆嫁嫁轻声提议,“宗门刚经历过动荡,如今天地异变,弟子们恐怕需要安抚。”她成为宗主后,天窟峰的弟子们早已是她放不下的牵挂,“而且卢元白师兄传来消息,剑疯子虽死,但他留下的隐峰中似乎藏着关于初代宗主的秘密,或许与新世界的规则有关。”

赵襄儿闻言挑眉:“谕剑天宗?我赵国刚收复失地,正缺人手,不如本皇随你们同去,顺便‘借’几位剑修回去镇守边疆?”她嘴上依旧不饶人,但九羽却轻轻拂过李长久的衣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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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龄拉了拉李长久的衣角,雪狐灵体蹭了蹭他的手腕:“古灵宗那边也传来消息,木灵瞳死后,冥君的权柄需要重新归位,我得回去主持仪式。”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跟你去隐峰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帮你稳固‘时间’权柄的方法。”

李长久看着身边的众人,前世孤身飞升的孤寂与今生的热闹重叠,心中那丝空落渐渐被暖意填满。他笑着摊开手,掌心的三足金乌灵火跳跃起来:“行啊,不过先说好了——去隐峰不许乱碰东西,去赵国不许跟襄儿吵架,回古灵宗……小龄你可得看好你的雪狐,别让它偷啃我的丹药。”

“谁要跟你吵架!”赵襄儿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陆嫁嫁轻笑着摇头,指尖的剑光在阳光下流转:“走吧,新的路,该启程了。”

霞光渐淡,断界城的钟声重新响起,这一次不再带着压抑的沉闷,而是充满了新生的清亮。李长久一行人踏着灵气铺就的路径离去,身后是正在重塑的天地规则,身前是充满未知却自由的前路。

或许正如神御所说,新的麻烦终将到来,太初六神的残余势力、未灭的暗主阴影、甚至新世界规则的反噬,都可能成为下一场风暴的源头。但此刻,握着身边人的手,感受着体内奔腾的力量与自由的风,李长久知道——这一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

通往未来的道路或许依旧有荆棘,但这一次,每一步都踏在自由的土地上,每一剑都为守护而挥,每一段羁绊都将在新世界的阳光下,绽放出比神国光幕更耀眼的光芒。

谕剑天宗的山门在天地灵气的滋养下焕发出新的生机,断落的石阶重新凝结,枯萎的古松抽出新芽。陆嫁嫁带着众人踏入宗门时,守在山门前的弟子们纷纷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敬畏与兴奋——他们虽未亲历光幕破碎的决战,却能清晰感受到天地间的变化,更从卢元白口中得知了宗主与李长久等人的壮举。

“宗主!”卢元白迎了上来,他身旁站着薛寻雪,两人身上的气息已全然交融,显然刚经历过一场心意相通的突破。卢元白指着后山方向,“隐峰的入口已经打开,里面确实有异动,似乎有阵法在响应天地规则的变化。”

薛寻雪瞥了李长久一眼,语气依旧带着几分傲娇,却少了往日的敌意:“算你这小道士有点本事,没让嫁嫁白白为你操心。”她指尖微动,一只无眼老虎的先天灵虚影闪过,“隐峰里的阵法与初代宗主的剑经有关,或许能帮你稳固那半吊子的时间权柄。”

李长久笑着拱手:“多谢薛峰主关心,回头定给你和卢师兄备一份贺礼。”他知道薛寻雪外冷内热,当年宗门大会上虽与陆嫁嫁对战,实则早已认可了她的实力。

众人穿过云雾缭绕的山道,来到隐峰入口。这里曾是剑疯子隐匿之地,此刻却被一层淡金色的光幕笼罩,光幕上流转着古老的剑纹,正是谕剑天宗的护山大阵“万剑归宗”的简化版。陆嫁嫁伸手按在光幕上,先天剑体的气息与阵法共鸣,光幕如水面般泛起涟漪,缓缓打开一条通道。

“小心些,里面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同。”陆嫁嫁叮嘱道,率先踏入通道。李长久紧随其后,刚进入隐峰便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时空拉扯感,周围的景象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踏入了一条流动的时间长河。

“这里的阵法在模拟‘时间’法则。”司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眼中的时间权柄纹路亮起,“初代宗主果然不简单,竟能以阵法困住时间碎片。”她指向不远处一块悬浮的玉简,“那上面的纹路与你体内的时间权柄同源,或许就是解开你权柄不稳的关键。”

李长久走近玉简,指尖刚触碰到玉面,无数信息流便涌入脑海——那是初代宗主的修行日记,记录着他对“剑道”与“时间”的感悟。原来初代宗主曾与太初六神中的烛龙有过交集,从烛龙的权柄中领悟到“剑随时间动”的真谛,这隐峰的阵法便是他为后人留下的传承,专为能掌控时间权柄者准备。

“难怪你能在剑冢秘境中找到初代传承玉简,”陆嫁嫁看着他逐渐亮起的眼眸,轻声道,“你与这宗门的缘分,早就注定了。”

就在李长久沉浸在传承中时,隐峰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阵法的光芒剧烈闪烁,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冲撞阵法壁垒。宁小龄的雪狐灵体瞬间炸毛,警惕地盯着暗处:“有东西闯进来了!”

一道黑影从迷雾中冲出,周身散发着腐朽的气息,竟是神国崩塌后逃脱的神官残魂,它失去了神国的庇护,却意外被隐峰的时间阵法吸引,想要夺取玉简中的时间法则碎片。

“找死!”陆嫁嫁拔剑出鞘,剑光如银河倾泻,瞬间斩向黑影。那神官残魂却能在时间流中穿梭,数次避开攻击,尖笑道:“光幕碎了又如何?这世间的规则终将重归混沌,你们这些凡人,不过是暂时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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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眼中寒光一闪,刚领悟的时间权柄与“长明”之力交织,掌心凝聚出一道金色光刃:“混沌?那也得看我答不答应。”他身影一晃,竟借着阵法的时间流速瞬间出现在神官残魂身后,光刃落下的刹那,时间仿佛被冻结,残魂的闪避动作硬生生停滞在半空,被光刃劈成碎片。

残魂消散前,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暗主不会放过你们的……真正的灭世,才刚刚开始……”

声音消散在隐峰中,众人却心头一沉。李长久握紧玉简,沉声道:“看来神国之外,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威胁。”他能感觉到,残魂口中的“暗主”并非之前被击败的假暗,而是更深处的存在——或许与太初六神的陨落、世界被囚禁的真相息息相关。

陆嫁嫁收剑入鞘,指尖轻触李长久的手腕,感知到他体内时间权柄已趋于稳定,轻声道:“不管是什么威胁,我们都一起面对。”她看向众人,“隐峰的传承已得,我们先回天窟峰整顿,再派人探查暗主的踪迹。”

离开隐峰时,李长久回头望了一眼那片流动的时间光幕,心中忽然想起叶婵宫。这位上一世的师尊、这一世亦敌亦友的存在,此刻不知在何处。他总觉得,叶婵宫手中掌握着更多关于太初六神与暗主的秘密,或许解开最终谜团的关键,就在她身上。

回到天窟峰的当晚,李长久在剑堂中独自静坐,三足金乌的灵火在他指尖跳跃。他翻开从隐峰带回的玉简,最后一页上画着一幅残缺的星图,星图中央标注着一个模糊的名字——“常曦”。

那是叶婵宫的本名。

李长久指尖一顿,忽然明白,这场打破牢笼的战斗或许结束了,但追寻真相、守护新生世界的旅程,才刚刚开始。窗外,月光穿过云层洒在剑冢上,仿佛有无数把古剑在轻轻嗡鸣,等待着下一次出鞘的时刻。而他的身边,陆嫁嫁的剑光、宁小龄的灵狐、赵襄儿的九羽、司命的时间纹路……都已准备就绪,只待一声令下,便一同走向那未知的前路。

剑堂的烛火摇曳,将李长久的身影映在墙壁上,与星图上“常曦”二字重叠。他指尖划过玉简上的星图纹路,忽然想起叶婵宫曾说过的话——“太初六神的陨落,从来不是结束”。此刻星图上的残缺轨迹,像极了被刻意抹去的历史,而叶婵宫的本名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

“在想什么?”陆嫁嫁端着一碗热茶走进来,茶香混着她身上的剑息,驱散了剑堂的清冷。她将茶碗放在李长久手边,目光落在星图上,“这星图……似乎与断界城时间长河里的星轨吻合。”

李长久抬头:“你也看出来了?初代宗主与叶婵宫的联系,可能比我们想的更深。”他拿起玉简,“常曦是羿的妻子,也就是我前世‘羿’的伴侣,而初代宗主又与烛龙有交集……太初六神、十二神国、甚至不可观,背后好像有一张无形的网。”

陆嫁嫁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轻轻画着剑纹:“不管是什么网,我们一剑斩开便是。”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明日我让卢师兄派人去不可观送信,问问叶婵宫是否知晓星图的秘密。”

次日清晨,谕剑天宗的飞鸽刚送出,山门外便传来一阵骚动。弟子来报,说是古灵宗的明廊带着几位长老求见,神色慌张,似有急事。李长久与陆嫁嫁赶到山门时,只见明廊衣袍带血,身后的长老们个个面带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