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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从傻柱徒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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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千金小姐(第1页)

许砚秋正蹲在傻柱的灶房里,用旧报纸垫着翻那本磨得发毛的账本。

灶上的铝锅”咕嘟”冒着热气,炖白菜的香味混着煤炉的焦糊味直往鼻子里钻,傻柱非说”大事儿得配热汤”,这会儿正往碗里舀汤。

”明儿一准儿得开居民大会。”许砚秋把账本往桌上一摊,手指点着某行被改过的数字,”三大爷昨儿在胡同口堵我,那眼神跟偷了鸡的黄鼠狼似的。”他摸了摸兜里的铜锣,系统提示音早上刚响过:“检测到关键矛盾触发,「邻里互助·揭伪证」任务激活,完成奖励「巧舌如簧lv2」,失败惩罚「当众背诵《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跑调版」。”

傻柱把汤碗往他跟前一推:“我就说那老东西最近不对劲!

前儿还说要帮我申请「特级厨师」评定,合着是想拿假账压我?”他抄起账本翻得哗啦响,突然停住,”哎?

这页「羊肉领用单」上的日期十月初七?

可十月初七咱食堂压根儿没做羊肉!

那天不是下大雪吗?

供应车进不来,我熬了一整天萝卜汤!”

许砚秋夹起块白菜咬得脆响:“周师傅的材料里也提了,他记的流水单和这账本对不上。

吴婶还说,李红旗最近总往三大爷屋里钻,那副厂长算盘珠子拨得比灶王爷的胡子还精,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呢。”他抽回被傻柱揉皱的账本,小心抚平折角,”明儿大会我把铜锣带上,系统说这玩意儿能镇场子。”

”得嘞!”傻柱一拍大腿,瓷碗震得跳起来,”我这就去喊人!

二大爷家的收音机借我用用,扯着嗓子喊「院儿里开会」多没面子!”他风风火火往外跑,棉裤脚带翻了笤帚,”对了!

让秦姐把棒梗看紧了,那小子最近迷上摔洋画儿,保不齐要往人堆里钻!”

第二天天刚擦黑,四合院的空地上就支起了长条桌。

许砚秋踩着板凳挂灯泡,电线晃得光影乱跳,照得三大爷的脸忽明忽暗,老头正蹲在墙根儿剥葱,指甲缝里沾着泥,见许砚秋下来,立马堆出笑:“小秋啊,这大冷天的开什么会?

我那葱还没剥完呢”

”三大爷您可别急。”许砚秋把铜锣往桌上一放,铜面映出三大爷骤缩的瞳孔,”昨儿周师傅托孙子送来了老账本,还有当年的领料单。

今儿正好当着大伙儿面儿对对。”

院里渐渐聚满人。

贾张氏搬着小马扎往最前面挤,嘴里嘟囔着”可别耽误我听收音机”;二大爷拎着保温杯晃过来,说”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就连平时不爱凑热闹的刘婶都抱着孩子站在墙根儿,小娃娃抓着她围脖上的红毛线,吧嗒吧嗒舔手指。

李红旗来得最晚,皮夹克擦得锃亮,往桌前一坐就拍桌子:“小同志,账目这种大事儿得讲证据。

你说账本有问题,总得拿出真凭实据吧?”他斜眼瞥向三大爷,后者正低头剥葱,葱皮簌簌落了一地。

许砚秋把两本账本并排摆开,手指从左到右划拉:“大伙儿看,这本是现在三大爷拿出来的「食堂支出账」——”他敲了敲右边的新账本,”十月初七领了十斤羊肉,可左边这本周师傅保存的「每日菜单」上写着,那天食堂卖的是萝卜汤,连羊肉味儿都没闻着!”

三大爷的手顿住,葱叶从指缝里滑下来:“那、那许是周师傅记错了!

他都七十多了,老糊涂”

”老糊涂?”院门口传来一声喝,周师傅柱着拐杖大步进来,怀里抱着个蓝布包,”我这儿还有当年的领料单呢!”他抖开布包,一沓泛黄的纸页散在桌上,”瞧见没?

十月初七的领料单上写着「白萝卜五十斤,粉条十斤」,羊肉?

连个羊蹄子都没见着!”

李红旗的脸青了一半,强撑着说:“可能是记录格式不同”

”格式?”许砚秋突然掏出铜锣,”当——”一声清响震得灯泡直晃。

贾张氏的收音机”滋啦”一声杂音,小娃娃”哇”地哭出来,可下一秒全院都静了。

就连最能吵的贾张氏都捂住嘴,瞪圆了眼睛。

许砚秋趁热打铁:“孙会计,您帮大伙儿看看这本账。”

人群让出条道儿,穿灰布衫的孙会计挤进来,扶了扶眼镜。

他翻了两页突然抬头:“这不对啊!

我们厂后勤记账从来都是先写日期再写品名,可这本账倒好,日期全在最后,笔锋还忽粗忽细——”他指着某行数字,”就说这「酱油五斤」,前面的「五」是细笔,后面的「斤」倒用粗笔描了,明摆着是改的!”

三大爷的葱篮子”哐当”掉在地上,葱滚得满院都是。

李红旗站起来要走,被二大爷一把拽住:“哎哎,副厂长急什么?

咱院儿的事儿还没说清呢!”

”账本不是证据,是陷阱。”许砚秋把铜锣往怀里一收,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叮”地一响,”有人想抹黑傻柱,好把食堂的承包权弄走,至于谁想这么干”他扫了眼三大爷发白的脸,又瞥向李红旗攥紧的皮夹克,”大伙儿心里有数。”

掌声”轰”地炸开。

秦淮茹挤过来拍他后背:“小秋你这脑子,比我家棒梗的算术本还精!”傻柱抹了把眼角,把刚热好的白菜汤往他手里塞:“砚秋,哥哥敬你!”周师傅拍着他肩膀直乐:“好小子,比我当年查账还利索!”

夜渐深时,散场后许砚秋蹲在院门口的槐树下。远处传来娄晓娥屋里的电话铃——”叮铃铃”的响声在夜里格外清晰,他听见她压着嗓子说:“放心,这边儿的事儿快解决了”

十月的风裹着煤炉的焦香钻进四合院,许砚秋蹲在食堂后窗擦铁锅,眼角余光瞥见娄晓娥的自行车棚子,她那辆二八自行车今天又没在老地方。

“小秋!”傻柱端着一盆糖醋排骨从后厨探出头来,“给二大爷家送碗汤去,他老伴儿说胃寒。”

许砚秋应了一声,左手托着汤碗,右手拎着保温桶往外走,路过东厢房时,窗缝里漏出细碎的说话声。

“说了别派人来……我在这儿挺好的……”

声音压得像蚊子叫,可许砚秋耳朵尖。他脚步顿了顿,汤碗里的热气扑在脸上,忽然想起这半个月娄晓娥的反常表现:前几天半夜三点他起夜倒泔水,见她屋里灯还亮着,影子在窗纸上晃动,嘴皮子动得比棒梗背课文还快;大前天她说单位加班,结果他给纺织厂送夜宵时,门房大爷说“娄同志早走了俩钟头”;最奇怪的是昨天,他帮三大爷修收音机,路过娄晓娥屋听见她对着电话说“让陈叔别往账户里打钱”,那口音软得像苏州评弹,可平时她跟大伙儿说话都是地道的北京话。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