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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大明:我,崇祯皇帝,只手补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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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毛帅危机(第1页)

回到大殿的崇祯脸色恢复了正常,上位者的任何情绪都不值得相信,他只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故意表现给别人看,是用来达到某种目的的工具。

但虽然今天那群老古董被迫答应创办京师大学堂,搞不好他们会搞什么小动作,还是要防一手,毕竟京师大学堂不仅仅是一个学堂,崇祯还会在里面建一个试验基地。

防守和安保以及防渗透的工作还是要做的,正好交给新设的仪鸾司,由骆养性亲自挑选的锦衣卫精锐,专门负责保护皇帝和一些重要的目标。

而内厂,东西二厂,锦衣卫在崇祯的设想里,需要设立了总务司,情报司,拱卫司,还有通讯司,他们的名字和功能一样,总务司负责设立机关,布置会场和营救、安抚等工作。

情报司负责收集情报,建立情报网,但是这个情报网主要是在东厂,西厂,还有锦衣卫内部,说直白一点就是负责监视这些特务机构。通讯司的任务是负责东厂西厂锦衣卫内部通讯。

而拱卫司就是负责保卫机关,镇压叛徒、特务,相当于大明的盾,和仪鸾司不同的是拱卫司负责的是情报机构内部,而仪鸾司则是由皇帝派遣保护特定的目标;

崇祯并不像在国内搞特务政治这一套,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这样,崇祯这段时间加强了对东厂西厂任务交割的监督,现在的东厂西厂内部的建设与内厂相似。

西厂负责监察百官,凡是三品以上的大员都在其监督范围,而东厂则是监察地方,主要负责民间还有地方基层官员,而内厂渗透或安插东厂西厂,方便崇祯掌管东西二厂,防止其失控。

而锦衣卫,太祖朱元璋在设立他的时候就把他并入军队体系,在五军都督府的体系之内,而崇祯干脆就让他重回军队,建立类似于后世英国的军情处,主管对外的情报。

这些情报不仅仅包括军事情报,还有商业以及政治方面的情报,骆养性很出色,崇祯似乎有点小看他了,骆养性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了辽东和蒙古的情报网。

他甚至还请示在辽东开财源,以商养谍,货栈钱庄,让其在辽东的情报网可以自给自足,降低建奴通过银子的调拨和运输发现他们的风险,看到这封奏报的时候,崇祯真的被骆养性的情报头脑惊到了。

骆养性在奏报里还提到了在已有的四个司之外再建立一个特别的部队,用来清理威胁,干一些脏活,原话是:

“……为剪除顽敌,荡平肘腋之患,臣恳请于拱卫司之外,另设一精悍小队。专司境外狙杀、焚毁、离间、劫夺等不可言说之务。所需之人,当为百战悍卒,精于刺杀、爆破、匿踪、绝境求生。恳请陛下恩准,许臣自九边悍卒之中择其最锐者充之。”

崇祯当即同意,想着这不就是特种部队吗,还给了他抽调边军精锐的权力。

如果说拱卫司是这些情报部门保卫自己,清理叛徒的盾,那么这个特殊部队就是崇祯对外的矛,相当于后世的瓦格纳,专门负责干一些暗地里的脏活,崇祯难得有兴致,给了他龙攘夜不收的名字。

但是一封奏报直接破坏了崇祯的好心情,皮岛危急,火药不足,崇祯看了看奏报,又看了看龙攘夜不收,一个计划的雏形浮现在脑海里,但充斥着也很清醒,这只能做奇兵。

所以崇祯下诏登莱让其筹备火药粮草兵员,用船运往皮岛,还好孙元化再登莱练了预备军,省了很多时间。

十日后,皮岛参将府府内大堂,早已不复往日气象,粗大的梁柱上布满了刀劈斧凿的痕迹,几处被巨石砸穿的屋顶窟窿,漏下天光与尘埃,也漏进远处厮杀声、火铳爆鸣声和垂死者的惨嚎。

毛文龙拄着一柄缺口累累的腰刀,站在一张巨大的海防舆图前。地图上代表皮岛的那个墨点,此刻仿佛正被无形的巨力从四面八方狠狠撕扯。

他身上的山文甲沾满黑红的血垢,几处甲叶凹陷破裂,露出里面被汗水浸透、颜色难辨的中衣。脸上更是布满烟熏火燎的痕迹,几道被箭簇擦破的伤口刚刚凝结,又被汗水浸得发红。

唯有一双眼睛,深陷在浓重的黑眼圈里,却亮得骇人,像两颗在灰烬中依旧不肯熄灭的炭火,死死钉在地图上,似乎要将那无形的压力钉回去。

“报——!!!”一个浑身浴血、头盔不知丢到哪里去了的千总踉跄着冲入大堂,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军门!西口子…西口子又被建奴的红夷大炮撕开了!李把总…李把总和他手下三百弟兄…全填进去了!狗日的阿敏…驱赶朝鲜俘虏当肉盾…硬顶着咱们的炮子往上填啊!”

毛文龙握着刀柄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喉结上下滚动,最终却只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两个字,干涩得如同沙砾摩擦:“知…道了。”

那千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砖石上,带着哭腔:“军门!炮子…咱们的炮子快没了啊!火铳营的弟兄…手里的烧火棍都比能打响的铳多了!再这么下去…弟兄们只能拿牙去啃建奴的铁甲了!”

“滚下去!”毛文龙猛地转过身,声音不大,瞬间打断了那千总的哭嚎,“守住你的位置!再退一步,老子先砍了你祭旗!”

千总被那眼神吓得一哆嗦,连滚爬爬地冲了出去。

大堂内死一般寂静,只剩下毛文龙粗重压抑的喘息和远处愈发清晰的喊杀声。他猛地一拳砸在舆图旁支撑房梁的粗大木柱上!咚的一声闷响,木屑簌簌落下。

“呵呵”毛文龙发出一声低沉的惨笑,他布满血丝的眼珠缓缓转动,扫过大堂内仅存的几个心腹将领,人人带伤,但各个都带着一股狠劲。

“军门!”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火器营的老把总佝偻着腰,双手捧着一个空荡荡、沾满火油污迹的木桶,颤巍巍地走到毛文龙面前。

桶底,只有可怜的一小撮灰黑色粉末,散发着刺鼻的硫磺味。“这是…这是库里刮地三尺,最后一点能用的硝磺了…只够…只够一门大将军炮…放两炮…或者…给火铳营的弟兄们,匀出几十发铅子…”

两炮?几十发铅子?毛文龙看着桶底那点可怜的黑色粉末,又抬眼望向大堂外那片被硝烟和血色笼罩的天空。

阿敏的帅旗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在岛西残破的壁垒后面招展。完了吗?皮岛…守不住了?

他毛文龙可以死,皮岛上这几千跟随他多年的弟兄也可以死,但皮岛一失,建奴再无后顾之忧,铁蹄便可长驱直入朝鲜,甚至威胁登莱!这罪责…这滔天的罪责……

登莱,登莱,你的援兵怎么还不来啊!毛文龙在心里哀嚎,支持毛文龙撑到现在的动力就是登莱的援兵,毛文龙仔细算了算,怎么都还有几日登莱的援兵才能到,但是皮岛可撑不了几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