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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豆,我想你(套装9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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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助理你不要太过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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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骁和庞翔宇很快风平浪静,和好如初,开开心心去买婚礼礼服。她和郭楠约定,过了农历年,她把广告公司的事料理清楚,把婚礼的事操持完,就加入他们的创业队伍。郭楠高呼万岁,许诺准备好香槟等着她来。

眼看到了年末,公司的事忙得差不多了,郭楠稍稍松了口气。她像葛朗台数金子似的,猫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翻看账本,看着到手的一笔笔钱,开心到癫狂。几位大客户都没有拖欠,设计费用很快就到账,所以公司的资金流非常顺。这让没有受过挫折的郭楠越发得意。她就跟沈阔商量,给“元老”裴勇军多发一些奖金,也给两位“小将”发一些,大家都肚里有粮过个好年。沈阔说:“好。”

不料,几天之后,于赛鸥看到账目很生气,问郭楠是不是发钱了。郭楠说是。于赛鸥就发飙说:“郭楠你太天真了,钱不是那么好挣的,你不要像散财童子一样,沈阔在外面拼命挣,你在这里随心所欲地花。”郭楠很委屈:“明明是公司的效益好嘛。”

于赛鸥似乎很失控,冲着她吼:“那是客户看在沈阔的面子上,一旦沈阔这个挡箭牌没了,你生意没了不说,钱也很难要来,所以你要在账面上多留一点钱,懂吗?”郭楠只好承认自己考虑不周,向她道歉。

原本是件皆大欢喜的事,被于赛鸥这样数落一通,郭楠心里堵得慌。有时候,她觉得于赛鸥更像沈阔的媳妇,自己倒像个外人。一想到她和沈阔形影不离好几年,而自己跟沈阔相识不过半年,心里就很失衡。她不知道该怎样把这种心态扭转过来。

可巧,那天郭楠的妈妈打电话给她,问她回家过年的安排。

“妈,要不您和爸爸一起来北京过年吧,沈阔这里有地方住的。”

郭楠想让爸妈帮着把把关,看沈阔到底是不是个可靠的人。她担心自己太过爱他,渐渐迷失了意识,看不清真相。可是郭妈说:“你都还没过门,我们怎么好去你们那里叨扰。过去玩两天可以,但还要回家过年的。”

和妈妈通完电话,郭楠就打给沈阔,问他晚上有没有应酬,能不能一起吃晚饭。沈阔说:“我们回家吃吧,我想吃你做的粉蒸肉,你都很久没给我做饭吃了。”郭楠应下,又问:“我爸妈要来北京玩几天,可不可以?”

沈阔开心地说:“当然好啊,见了丈母娘我可要直接喊妈了啊。我十几年没叫过妈了。每次听你乱喊我‘妈’,我都嫉妒。”

郭楠鼻子一酸,眼泪哗地就涌出来,幸好隔着电话他看不到。她觉得沈阔最近特别像小孩子,可能他真的太累了。

郭楠的父母还没到,沈阔的三弟常达带着女友先到了。那天沈阔的公司有个重要的会要开,他让于赛鸥带着郭楠去机场接他们。

常达的相貌像父亲多一些,眉毛平直,内双的眼皮,黑黝黝的皮肤也像个典型的云南小伙子。但是身材和眼角眉梢的英气和沈阔是非常相似的。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最受娇宠,性格很开朗,第一次见到郭楠就喊“嫂子”。郭楠在这个大自己三岁的“小叔子”面前有点儿不好意思。他跟于赛鸥很熟,一口一个“赛鸥姐”叫得亲。郭楠忍不住有些醋兮兮。

郭楠让常达带着女朋友到家里住,常达说:“大哥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话音未落,于赛鸥就把一串钥匙交给常达,说:“房子装修好了,你哥亲自验收的,放心。”郭楠记起来,沈阔早就对她说过这件事的。她又一次感觉自己被于助理打败。

常达的女朋友Moon是国外留学时认识的,她是中、法、越三国混血儿,东方神韵混搭着异国风情,非常漂亮。Moon的中文不太好,却喜欢讲话,中文夹着英文唧唧呱呱地问这问那,特别可爱。她提出要吃“全聚德”,于赛鸥就直接开车去了离沈阔家最近的一家。

路上,于赛鸥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一边开车一边跟常达聊天。

常达和Moon都是活活泼泼爱说爱笑的人,虽然在沈阔的介绍中,郭楠已经大致了解这个三弟的情况,也见过他很多照片。但是看到真人以后,她还是觉得这个弟弟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跟沈阔比起来,常达随性得多,外向得多。沈阔则老成持重,甚至有点心事重重的样子。可能是当大哥的都比较严肃吧,长兄如父嘛。郭楠想。

沈阔早已对常达说了设计公司的事,所以他直接问郭楠:“大嫂,你的公司怎么样,刚开张,不容易吧?”这一声“大嫂”让郭楠稍稍有了点儿心理优势,所以就打开了话匣子,说了很多顺利和不顺利的事。

这三弟不愧是商学院的硕士,喜欢从投资回报的角度问问题,而这偏偏又是郭楠的致命弱点,话题很自然就被于赛鸥接了过去。于是,郭楠的心理优势很快就没有了,只好在“全聚德”里化郁闷为饭量,独自吃掉大半只烤鸭。

两个远道归来的年轻人丝毫没有倦意,吃饱了就吵着要回家“打牌”。郭楠纳闷,不是海外回来的人都需要“倒时差”么?难道这两个人为了打牌连觉都不需要睡?

敢情Moon从来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牌局。于赛鸥说沈阔家里就有棋牌室,有自动洗牌的麻将桌,这小混血就兴奋得顾不上时差,一定要玩上几圈。郭楠牌技一般般、英文水平又有限,于赛鸥却牌技精湛、英文说得呱呱叫,很快教会Moon各种花样,当然也就赢得了民众的呼声。

直到太阳偏西,沈阔才回家。兄弟俩并没有“久别重逢”的样子,非常自然,就好像早上才见过一样。常达和Moon都盯着麻将桌,沈阔说:“老三,晚上在家吃吧,让你嫂子做粉蒸肉。”常达看着手里的牌眼

珠不动地说:“好!”

郭楠就去厨房准备饭菜,于赛鸥则起身告辞。常达说:“赛鸥姐,干吗走啊,就在家吃嘛!”沈阔说:“你赛鸥姐也要去约会嘛!”常达笑问:“好你个于赛鸥,有男朋友了都不告诉我,还保密!”郭楠在厨房系着围裙洗菜,心想:他们关系真好。

四个人一起吃晚饭,郭楠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家”的感觉——因为没有“外人”在了。而且,常达和沈阔两人多半讲云南话,郭楠仿佛被带到了丽江,连带着想到很多在云南上大学时的好时光,非常亲切。

常达很健谈,除了“投资回报”还会讲各种各样其他笑话,看得出来,是个非常贪玩的男孩子。Moon也是个十足的“八婆”,嚼着半生不熟半中半洋的国语问郭楠和沈阔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四个人一直说说笑笑,气氛特别好。明明是初次相聚,却好像相识很久了似的。常达贴心地说:“大嫂,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亲缘,说明你注定要做我们丽江的媳妇。”

沈阔问常达回国想做什么。常达说:“哥,我决定留在纽约了。”

“怎么又变了?”沈阔停住筷子问。

常达收起孩子脸孔,认真地说:“哥,我左思右想,还是决定不回来了。我在纽约跟一个投行谈得差不多了,很快可以入职。舅舅都已经定居美国了,二哥也定居加拿大,你和大嫂也移民吧。到时候咱把爸也接出去,一家人远走高飞。”

郭楠好奇,常达对国内的生活一点都不留恋,完全没有沈阔那种乡愁,也许是因为从小受宠,更喜欢国外的高质量生活,那么,沈宽呢?

加拿大有什么好的,满眼的冰天雪地,一个云南人怎么受得了?

听了常达的话,沈阔说:“既然你想好了留在外边,我这边就不帮你安排工作了。需要多少钱,回头我拿给你。刚开始工作肯定不容易。

毕竟是到另外一个国家,不像丽江到北京那么简单,别让女朋友跟着你受苦。”然后,他又叮嘱了一番常达在美国的职业规划、婚姻计划等等。

常达说得动情:“大哥,这些年就苦你一个人了,二哥我俩没少花你的钱。你给我们买的房子,我们都不要了,你把房子卖了,给自己买套别墅,住得舒服些。”

“什么别墅不别墅的,没用。再了不起的人,要是死了,一个骨灰盒也就装下了。活着睡一张床,死了睡一个盒,我早想通了。”沈阔漫不经心地说着,往嘴里塞了块粉蒸肉:“老婆,今天这肉蒸得真香!”

饭后,常达带Moon打车回家,他说不用送,认得路。

沈阔见了弟弟,心情不错,留在家里帮郭楠收拾碗筷,还主动请缨要去洗碗刷盘子。这项工作他以前总是耍赖推给郭楠。

换作平时,郭楠肯定如临大赦高喊“妇女解放”,可是今天,她一点儿都不觉得轻松,心里没由来地一种抑郁。她有点儿吃赛鸥的醋,又不想跟沈阔告状,怕他操心。她觉得沈阔肩上的担子太重,他为别人做太多,给自己留太少了。

她在背后抱住他,脸枕着他的肩胛骨。家里暖气很足,所以他们总是穿单衣。沈阔只穿着一件衬衣,郭楠那样枕着他,觉得他又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