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爱情号外（第3页）
咖啡屋早上的生意是比较冷清的，在北京，没有多少人早餐有习惯喝咖啡吃蛋糕的，连王小艳回北京后，基本上是只光顾路边摊，吃一碗豆腐脑儿。
当她走进咖啡屋时，屋里面仅有的两个人，实在是很抢眼：菲菲，张小悦。
王小艳尽量保持着平稳的姿态，走过去。
“来，艳子，坐，我们在等你。”黄小菲很冷静地招呼她。
她这才完全平静了下来，张口说了句：“你们？”
“我们知道昨晚肯定是你的不眠之夜，知道你会来找我，一早七点我就来店里等你了，昨晚，我也约上了小悦，你不介意吧？”
“菲菲，你真好！”王小艳顺势坐在黄小菲的身边，挽着菲菲的胳膊，头在小菲的肩上，蹭几下。
“亲爱的，就你这一招娇羞，能迷死所有男人，连女人都不例外。从上大学开始，我迷恋至今。”
张小悦在对面目睹了这一动作，不禁轻笑出声，对王小艳这一举动，感受到这个女人，一定有不同凡响的魅力，只可惜自己不是男人，体会不深刻。
“昨晚，小悦跟我通了电话，她想就她与温锐的事跟你作一个解释，她不希望因为那两张水彩画，影响了你们的生活。”
“谢谢你，小悦姑娘。”王小艳很奇怪自己居然用了姑娘这个词儿。
她感受到了张小悦昨天与今天的变化，很大。
“和温锐，是2008年认识的，他当时在杂志社做编辑部主任，我与他合作做了一期专题，叫《大师，和他们的人体模特》，就是这本杂志里，你看看就知道了，我和他的故事，也非常简单。在这合作之后，他鼓励我考中央美院的研究生，并答应借我钱上学和开画廊。我只是邀请他做我的人体模特，菲菲姐可以作证，还是她帮助说服他的。”张小悦把故事说得非常简单，而且，还不算进入正题，就把皮球踢给了黄小菲。
这让黄小菲很为难，这可不是她们之前商量的结果，她可不想把自己牵连进裸画事件当中去。低头不语。
王小艳想知道，这一天里在她脑海挥之不去的，是在画画前脱了衣服，或者画完后还没穿上衣服，两个时间段里，发生了些什么？可是她怎么也问不出口。
她觉得这完全与在大教室里画人体模特，是两个概念。
完全可以理解为：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激情之后，突发灵感，要留下记忆，或者那美的瞬间。
怎么成了菲菲也知道的事情了呢？而菲菲用默认表示了肯定。这个张小悦，真是个大胆的女孩子，对男人有想法，居然可以请另外一个人用画人体的方式去邀请。
“没有发生什么？”王小艳终是憋出了这几个字。
“有这两幅画在这里放着了，我怎么解释，也许都是没有用的，无论发生了什么，或者没发生，作为女人，我无法对你说出口，咱们都把这一页翻过去，行吗？”张小悦的回答与反问，也许是想好的台词吧。
“温锐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我欣赏他，喜欢过他，甚至想嫁给他，但他娶了你，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我没有影响到你们的生活，也不会去影响你们的生活。从他的角度来讲，我想，也影响不到，只是害怕影响你。”张小悦真诚的表述，几乎感动了王小艳。她知道，一个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是很不容易的，是个值得尊重的女人。
王小艳轻轻地移过去，抱着张小悦。
张小悦有点不知所措，从来没有女人，用拥抱这种方式向她表达情感。不自觉地就搂住了王小艳的背。
“谢谢你！谢谢你！我们可以做好朋友吗？”王小艳在张小悦的耳边快要哭出来了。她知道她肯定会说服自己，正确地对待那两幅画。虽然她并不认为事情就这么简单。
“对不起，昨天晚上在这里说了些很不负责的话。”
张小悦赶紧和解。两个人这才分开。
“不，我谢谢你告诉我怎么找李小玉，我昨天真的去了忘情酒吧，不但见到了她，还见到了陈小花。”
“啊！”
“啊！”
菲菲和张小悦同时叫了起来。
这事，闹得更大了。
黄小菲不知道事情发展得这么快，以为昨天王小艳一回家，至少昨天的事就算完了，好不容易才把张小悦说服了“以和为贵”，没想到，大半夜的她居然一个人杀到忘情酒吧，这下好了，冒出李小玉和陈小花。特别是这个李小玉，简直就是个鬼精，没事儿也想在朋友身上搞出事儿来的主儿，她还美其名曰体验生活收集素材。现在张小悦在场，又不便问。
“我今天上午还有课，我先走了。”张小悦这算是识趣呢？还是自觉惹祸了，逃跑？
反正她走了，就可以聊些秘密的事儿了。这是王小艳和黄小菲共同的想法。只是相互不知。
“好，那有空过来玩，噢！”黄小菲应付着，她满脑子里面，全是李小玉嘴里的素材。
“艳子，你怎么找到她们的？你的效率也太高了吧？”张小悦一走，黄小菲就直接关了门，迫不及待地问。
“忘情酒吧，是张小悦昨天告诉我的，她说在那里可以找到李小玉。我昨晚十点多才去的，心里放不下，想去看看。真的就碰到了她。”
“说什么了？”
“没聊温锐，只是交了朋友，乱七八糟的谈了很多，我不知道怎么打开话题。我也没有暴露我去找她们的目的，想先跟你商量一下。”
“你还商量呢，你昨天去的时候怎么不跟我商量？”
“不是太晚了嘛，菲菲，接下来，我怎么办，帮我参谋参谋。”
“我哪知道呀，我只知道，你去招惹李小玉，她肯定不好对付。”
“对了，先说下照片和画的事，我总觉得这不像温锐的做派，会不会是其他人的阴谋？我觉得很可怕。”这是王小艳一夜未睡想出来的让她最可怕的事情。
“是呀，我也这么想呀，要真是这样，你可千万别中招儿，这个人肯定不简单。能够安排这样的局，至少是可以进你们家的人，又不知道是谁，根本无法出招儿呀。你却不能跟老温摊牌。”黄小菲已经在温锐那里得到证实，赶紧顺水推舟。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他最反感我问他的感情史了，老教训我不要做罗得之妻。我们刚结婚，我可不想多生事端。你说呢？”
“嗯，对。现在重要的是，可能真的是有人预谋策划的，就希望像炸弹一样爆开，你可不能上当。要不，咱就把这一页翻过去，就当不知道，什么也没发生，你那些照片，拿来我帮你处理掉？”黄小菲试探性地问。
“我也这么想过。我想，无论他这几年做过什么，我都没有办法再改变，只能是接受。但是，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你知道吗，能接受，与知不知道真相，是两种不同的概念。我可以接受所有可能性，但我真的想知道究竟。”
“这事闹的，真是的。”
“菲菲，你说，我是不是该约下李小玉，或者陈小花？你是不是跟她们也很熟？”
“认识，还算熟吧，她们也常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