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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豆,我想你(套装9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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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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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

经过一段漫长的提交、审批、等待,在多方努力和配合下,安澜终于以制片人的身份推出了她为之奋斗多年的汽车节目:奔腾年代。

名字的灵感来源于电影《奔腾年代》,是徐末的主意。

推出这样一档节目,过程之复杂远远超出安澜的预期。幸好“车痴”蒋振鹏人品爆发,鼎力相助,从广告赞助到专业人士的邀请他都积极参与,发挥了巨大的能量。

蒋振鹏对徐末这位“黄金搭档”更是连连称奇,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闷头闷脑、常常被吴大伟气得转圈的“徐作家”还能主持这么酷的节目。

徐末整理了安澜给她的资料,事先写好讲稿,然后认真背下来,在录节目的时候自自然然地“讲”出来,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个行家!

节目试播非常成功,收视率很不错,电视台领导拍着安澜的肩膀说:“小安呀,我早就说你是个人才,真的是带给我惊喜了!”

安澜心里美得冒泡,还是得在领导面前装低调:“感谢领导栽培!”

为了庆祝初战告捷,蒋振鹏特意在钱柜包了一个大Party房,请节目组的同事们都过去玩。钱颖和苏铭铭也跑来凑热闹。蒋振鹏打了电话给吴大伟,他说有事,没过去。

钱颖早就听说安澜挖到了一块“宝”,却一直没得机会见。这回见到了蒋振鹏,果然大发花痴,满眼放电。仗着啤酒壮胆,钱颖直接向蒋振鹏大献殷勤:“蒋帅哥,有女朋友没?”

蒋振鹏面对桃花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就算有,也得给你让位!”

俩人玩了一会儿暧昧,钱颖瞥见了一旁郁郁寡欢的徐末。她一直坐在角落里玩手机,不用问,又刷朋友圈呢。钱颖问蒋振鹏:“你那哥们儿吴大伟有女朋友了没?”

“别怪我打击你,你不是他那盘菜。”蒋振鹏诡笑。

“他点哪盘菜?”

“他呀,哈哈,他估计会找个有耐心的,体贴人的,好人缘的,不怕吃苦受累的,别耍小姐脾气的,能照顾别人的……”

“这是找女朋友还是找妈呢,他自幼缺少母爱呀?”

安澜跳过来说:“你们说谁呢?”

“吴大伟。”钱颖眼神瞟向闷头玩手机的徐末。

“不会吧。看上去不像啊!太没天理了。为什么这世界上的帅哥都是没断奶的!”安澜一口气干掉一杯啤酒。

大家喝着酒,唱着歌,嘻嘻哈哈打情骂俏。歌声、酒精和昏黄的灯光让人的神智开始变混乱,人们时而哀伤,时而欢快,情绪起起落落,思绪走走停停。

徐末也喝了啤酒,但是酒力有限,头开始发昏。

有人在唱阿桑的《寂寞在唱歌》:“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徐末手里捏着手机,心思都在晚上看到的几条短信上面。

短信是老妈发来的。里面的内容是徐末早就想到的,只是她一直刻意回避这件事,对这件事抱着本能的抗拒和排斥。老妈在短信里说,她要再婚了。

结婚对象张叔叔,徐末是认识的。客观来讲,这个张叔叔还不错,和妈妈年纪相当,模样也还端正,在一家国营照相馆工作多年,中年丧偶,有个儿子正在上大学。他对徐妈很好,对徐末也很和蔼可亲,虽然见面的机会不多,却总是送给徐末各种礼物,外带红包。

徐末知道,妈妈独身多年,就是为了她,现在她翅膀硬了,在北京闯荡,妈妈身边应该有个伴儿。可是一想到孤苦伶仃的爸爸,徐末的心里就特别酸楚。妈妈有伴同行了,爸爸怎么办?

酒精混杂着烟草味儿,弥漫在整个KTV包房里,大家都玩得很尽兴,只有徐末有心事,完全没法融进这个氛围里。

这次客串嘉宾主持,徐末表现得很不错,安澜给了她极大的肯定。不过徐末知道,跟蒋振鹏的口吐莲花比起来,自己的业余水准暴露无遗,事先写好的稿子背得再熟,也像是在表演。自己很快就会被一个真正懂车、会玩的美女主持给挤下去,这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出版社的何盼在QQ上给徐末发消息,问她“富二代房东”的故事构思得怎么样了。何盼说,现在出版业不景气啊,徐末你得抓紧调整思路否则就真没市场了。

明明是庆功宴,徐末却一点儿都不轻松,很多乱七八糟的是都像大石头一样在心头压着,让她喘不过起来。她拉开包间的房门想出去透口气,居然在走廊的尽头遇到了康剑。

“末末,在这儿碰到你,真是太巧了。”康剑主动跟她打招呼。

徐末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别别扭扭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你爸爸身体怎么样?让你给我打电话,你后来就没消息了。我怕你生气,也不敢打给你。”

“谢谢,我爸没事。”

“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改行做主持了?真好,我早就说过你很聪明,除了写书还能做很多事。”

“我滥竽充数给安澜帮个忙。”

徐末转身想回自己的包房,康剑追过去说:“末末,你别赌气不理我,行不行?我知道我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我会做你的依靠!”

如果是两年前康剑这么说,徐末会很高兴,可是在如今的康剑嘴里说出来,她怎么都觉得像笑话。她没理他,转身回了自己的包间。

透过门缝,康剑看到蒋振鹏正被两个美女猛灌啤酒。他想,吴大伟也许在。他不想打草惊蛇,于是没再靠近。他在走廊里又转了一圈,回到自己的包间去。里面也是吵吵闹闹,烟雾缭绕,徐末的前室友雷蕾正把着麦克风唱得意犹未尽。

聚会结束已经是十点多,大家喝得颠三倒四,有车的也不能开了,纷纷结伴打车回家。徐末、安澜和钱颖都住在三环附近,所以一起走。

安澜和钱颖都喝了不少,借着酒劲儿各自胡言乱语起来,钱颖说:“安澜我告诉你,你别嫁,嫁了你就后悔,我还没听说哪、哪个男人结婚后跟结婚前表现一样的。”

“我不嫁。下半辈子跟你一起过。”安澜笑起来,说:“钱颖你爱我吗?”

“我不爱你,我只爱钱。”钱颖说着话就要吐。

徐末赶紧让司机靠边停车,打开车门,勉强把钱颖从车里拉出来,她就狂吐不止。过了一会儿,看她没事了,徐末又把她扶回到车上,继续走。

钱颖还是在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却不清楚。平时压抑在刚强外表下的脆弱和柔软都暴露出来。徐末一边照顾她俩,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原本郁闷的晚上更添了几分惆怅。

车窗外流光溢彩,城市夜生活的序幕刚刚缓缓拉开。有很多“夜行动物”这个时段正神气活现,出没在各种娱乐场所,买醉、寻欢、癫狂、痛哭或者偷情。夏夜是矫揉造作暧昧迷离的温床,红唇和高跟的诱惑在这个荷尔蒙大规模泄露的季节分外鲜明。

钱颖稍稍清醒了一点儿,拍着安澜的头说:“你死丫头,都要嫁人的货了,跟着我们单身女青年起什么哄。”

安澜吼着:“我嫁人怎么了,我嫁人又不是卖给他,我还是我,我不、不能失去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