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在睡着的蒋飞身上被曰(3 人高 )(第3页)
其实也跟自己没关系。
她现在就应该乖乖听话,回到朋友身边,当做从没遇到过蒋飞,唱歌喝酒结束这一天。
可是指尖隐约传来的丝丝疼意,像扎了根很深的刺拔不出来,又不能放任不管。程兰欢痛恨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圣母心,她曾经因为过于随心所欲,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那今天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很有限,等思绪捋清楚些时,身体已经先一步遵从本能掏出手机给林婧拨通电话。
“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家了……嗯包帮我拿到店里吧,好的,明天见,我没事,嗯拜拜。”
包房内昏暗迷离,随着音响里重低音的释放,墙壁上的镜面倒影似乎也在微微震动,屋顶中央水晶灯斑斓的倒影如星光散落在墨绿色丝绒沙发上,映出奢华的暗调。
桌上摆满了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杯中的香槟泛着金色的光泽,冰块在琥珀色的威士忌中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几瓶名贵的酒瓶随意地斜靠在银质的冰桶旁,瓶身上的标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林太太手腕上价值不菲的钻石手链折射出冷冽的色彩,边笑边和身侧人亲昵的低声耳语。桌上散落着扑克牌和不少枚筹码,显然这里刚刚结束一场豪赌。
蒋飞被两个保镖摁着跪在地板中央,低着头姿态卑微,像在认错,又像是在讨好,西装皱褶,领带松散,黑色衬衫领口被扯开两粒纽扣,暴露出曾经被世家教养包裹的精致锁骨,由于发烧,额头上渗出超乎应有的细密汗珠,显然已经在这里跪了有段时间。周围的人们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依旧谈笑风生,仿佛他只是这场狂欢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点缀。
"蒋三少也有今天?"粗粝的笑声刺破背景音乐,穿鳄鱼皮皮鞋的脚踩上蒋飞撑地的手背,"去年拍卖会上你拿到那块地时,可没想过有今天吧?"
王老板得意洋洋的猛吸一口雪茄,朝蒋飞脸上吐去,恶心的味道让他皱了皱眉,看到蒋飞反感厌恶的神态,对方不怒反笑,加重脚下力道,水晶吊灯在他油光发亮的秃顶上折射出滑稽的光晕,但此刻没人敢笑,因为黑洞洞的枪口正抵在蒋飞的额头中间。
旁边端水果进来的服务员吓得倒退两步撞上身后的同事,搞得彼此东西都没拿稳摔了一地。
“啪!”
王老板在蒋飞眼前不足一厘米的地方扣下扳机,晃动的火焰昭示着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手枪造型打火机。他哈哈大笑起来,继而又朝沙发上的林太太不满道,“这里的服务员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还会有如此胆小的。”
负责包房服务的领班忙不迭点头哈腰赔礼道歉,边让他们赶紧收拾边解释,最近正值旺季,请了很多新人。
“知道你没处理好这件事,我们损失了多少么?”王老板的眼珠浑浊里透着算计的精光,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蒋飞,之前还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如今遇了难事不还得跪在自己脚边。
林太太从头至尾默不作声,太太手指,让旁边人给王老板倒了杯酒,身为这场鸿门宴的主人,她只负责看戏。
“城西两个沙场算我的赔礼,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话音未落,棕黄色的烈酒从头顶倾泻而下,蒋飞双眼紧闭,睫毛颤抖带着几滴晶莹透亮的酒珠,王老板居高临下看着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男人受尽自己羞辱,莫名的兴奋冲至下腹。
蒋飞拳头在身侧紧紧攥起,指节发白,却始终没有抬起。酒液浸透了他的衣衫,湿漉漉的布料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
“哎呀,没有拿稳,抱歉啊蒋三少,哈哈哈哈哈,就当这杯我敬你,谢谢你的美意,那两个沙场我就笑纳了。”
“您……客气了。”
林太太看着跪在地上能屈能伸的高大身影,意兴阑珊打了个哈欠,蒋飞曾经依附于权势金钱,听她差遣任由摆布,像只被驯服听话的狗,毕竟没有她牵头引线,凭他一个无足轻重的私生子,怎么能有今天。
可现在他翅膀硬了,竟然妄想脱离掌控,自己便顺水推舟做了一个局,让蒋飞看看清楚,不听话的下场,就是随时可能滚回下水道,重新做回蜷缩在阴暗里的老鼠。
“王老板要是还不满意,楼上房间和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您可以整晚都让他慢慢道歉到满意为止。”林太太身边的新人乖巧讨好,虽然床上功夫欠佳,但胜在听话懂事,虽然也惋惜蒋飞这样的不能攥在手里,可生出野心的宠物,到底留不住,万一再反咬一口,得不偿失。
因为高烧意识越来越模糊的蒋飞听到这话后,虽然顿时还是僵住了表情,但马上就露出几分意料之中的坦然,从踏进这间屋子起,便知道这帮人打得是什么主意。
“您之前可是宝贝的很,这是玩腻了?”王老板提了提有些下坠的裤子,在林太太和蒋飞之间来回看了几眼,不太相信竟然还有这种好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新酒一饮而下,粗鲁的打了两个酒嗝后巴咂着嘴,将迫不及待搓搓手,仿佛根本等不到去楼上房间。
“蒋家对他很失望,像他这样的四小姐,五少爷蒋家外面多的是,没准过两年新一茬长起来,谁还会记得这个捅过大篓子的私生子。”林太太指尖夹着新欢卷好的细烟,吸了两口发现不是熟悉的味道,下一秒烟头就摁在了旁边男人大腿上,疼的对方蜷缩起身体又不敢躲开,只能憋屈的承受。
“靠近烟嘴的部分要多放一些。”蒋飞用沙哑的嗓音出声提醒,看着阴影里的林太太一字一句道,“烟叶都没弄均匀,抽的不舒服。”
短暂的宁静之中,只有背景音乐还在叫嚣,林太太毫无预警抬手将水晶烟灰缸扔出,重重砸落在蒋飞身边,飞溅的残渣碎片于皮肤上留下细小伤口,旁边的王老板都受到波及,吓得躲到旁边,擦了擦冷汗嗫嚅道,“不至于,不至于啊。”
“如果不是我得到消息把账本事先转移,你现在已经完美脱身了是不是?”林太太怒极反笑,男人从来不会感恩你对他的仁慈,只会在你心软的时候得寸进尺,不识好歹。哪怕蒋飞表现的再贴心顺从,也不过是收起爪牙的野狗,随时可能反咬一口。
这场彻头彻尾的利用关系,确实该结束了。
“如果您足够信任我,事情不会弄成这样。蒋家能这么快把我捞出来,解决事情,难道不是对您早有防备?”蒋飞自信的勾起唇角,垂下沉重的眼皮,明明狼狈的跪在那里,却透着颓废慵懒的迷人气质,挺拔修长,如同腐烂的垃圾堆里盛开出一朵黑色郁金香。
“明明出事后,您最先选择舍弃掉我,不是吗?”
林太太就是被他第一面时的模样所蛊惑,跪在地上求她帮帮自己,寒酸的气质配上不合身材的劣质打扮,偏偏凭那双充满自信和野心的双眼打动了她。
“如果不是您先动手将我的人……”蒋飞顿了顿,希望渺茫地缓慢问道,“他们还活着吗?”
“太平洋底下找找,应该还有渣。”王老板抢答,不顾旁边林太太的眼神示意,酒精作祟下自顾自的在那滔滔不绝是如何亲手把人处理干净。
“我可太想把他们去给我的新大楼打生桩了,可惜,大师说我今年不要见太多血光。”王老板摇摇晃晃,抓着旁边服务员的手跌坐回沙发上,“别怕,都打点好了,这就不是事儿!”
林太太只字不发,哼了两声,眼底尽是不屑与嫌弃,“上次煤矿的烂摊子才勉强脱身,别再多生事端。”
“成大事者谁手上干干净净,我可是替你省去大麻烦,何况那人也不是我杀的,还不是你……你小心眼……”
“闭嘴!”
林太太激动的站起来,王老板好像也终于意识到什么,摸摸后脑勺,嘀嘀咕咕的抱怨道,“女人家就是胆子小。”
话题到此为止,没有继续,林太太余光都未曾再给蒋飞一点,仿佛他压根不存在房间里。王老板让人把蒋飞从地上拽起来,根据林太太的安排,离开包房去了楼上的vip休息间,那里隔音非常好,不论里面发生多么激烈的动静,外面都听不到半分。他已经迫不及待吃下觊觎已久的战利品,想到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等下就要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王老板感觉今天或许不需要药也能痛快一场。
柔和的走廊灯光下,铺着红丝绒桌巾的金色小餐车被人推着走来,金属框架被擦拭得锃亮,与丝绒的温润形成了完美的对比。桌巾边缘绣着金色花纹,细腻的针脚透露出匠人的用心,每一处都彰显出不凡的品味。“林太太让我来送东西。”
门口的保镖把人拦下,警惕万分的打量审视对方,由于这里服务生都佩戴统一定制的半截面具,所以乍看并无区别。
餐车上洁白的瓷盘里只有水果和一盒包装简单的药片,服务员老老实实站在原地接受审查。
“刚才在包房里摔了东西的也是你吧?”
服务员愣了了你,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点点头默认了。
另外的保镖好奇道,“她们都长差多这你也能认出来?!”
“当然了,胸最大屁股最翘,是都穿差不多,但就她穿的最勾人。”保镖淫笑着拍了服务员屁股两下,果不其然手感喜人。“快进去,老板等着呢,但别为了要小费在里面耽误时间。”
忍着恶心,程兰欢在门打开时,用最快速度推车进入屋内,和刚才喝酒的地方不同,这间屋子进门先要通过几层厚重的遮挡帘才能到达里间。她战战兢兢低下头贴住墙边,沙发上的蒋飞双眼睛闭目光放空,脸部毫无血色,身体瘫软放松,比先前瞧上去更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