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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妖法不一向势不两立么，这都可以，还有没有一点界限了。

“人都有善恶，更何况，比起那些懵懂无知的妖怪，人心更可怕。”这点是慕南承亲身体会出来的，若不是有这具身体，若非老道士肯出手。

恐怕他此时亦化作厉鬼，大开杀戒了。

十一退下之后，书房恢复了一片寂静，慕南承站在书房的窗口，向下眺望着那片人工湖。

今日天气炎热，吹过来的风都带着一股炙热，仿佛能将人灼伤的温度。

风和日丽，谁能看到天空下隐藏的污垢。

死前的痛苦，再一次从他的身体传感到四肢，被人砍断了手脚筋的痛苦，使他双目充血，隐约泛着红光。

本来在楼下休息的顾挽，被一股从上往下蔓延开来的戾气惊醒。幸好不过是单纯的戾气，没有血腥味。

她飞快的循着味道上楼，用尾巴打开一间房。

便见到慕南承倒在地上。

慕南承听到开门声，立即抬头望向门口，目露凶光，猩红的双眼带着浓厚的杀意。

顾挽立即将门一带，游到他的身边，用身子将他一圈一圈的缠起来。

冰凉蛇身划过，仿佛散发出了阵阵寒意，身上那些疼痛，慢慢消退，他脸上的表情，亦逐渐趋于平缓。

属于厉鬼的暴戾之气，渐渐收敛直至没有，他又变回之前冰冷淡漠的模样。

良久，慕南承用手摸了摸顾挽，声音有些无力嘶哑：“我没事了。”

第4章

“boss！”十一大喊了一声，脸上可以用惊心动魄四个字来形容！

“boss，你等我，我这就去拿棍子！”他脸上惊骇未消，警惕的瞪着顾挽，顺带安抚着慕南承。

“十一。”慕南承无奈得叫住了准备去拿棍子的十一：“阿挽刚刚是在救我。”

顾挽见人恢复了正常，慢慢的将禁锢接触游到一边去。

十一连忙过去将人扶起，担忧得又问了一句：“boss，真的没事么？蛇哪能……”

慕南承摇了摇头，抬手制止住了十一。他的脸色依旧近乎苍白，双眼倒还显得很精神。

“什么事。”

“您让我找的人，找到了，不过有些棘手。那人……那人死了。”

慕南承听后，并未做出任何表示的，慢慢走到了书桌后边的椅子坐下，整个人缓了缓。

手指开始有规律的敲了敲桌面，愁眉不展似乎在考虑些什么：“他的尸体现在在哪里？”

“还在警局，有人发现他死了之后报了案，不过似乎没有人认领，这边打电话去问过了，说突然的猝死，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十一汇报着，脸上带着浓浓的愧疚：“boss，是属下不好，被歹人利用了。”

“与你无关。准备一下，去看他的尸体。”慕南承到时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搞鬼。

此时，一阵冰冷细腻的触感勾住他的脚踝，慕南承低头一看，见是顾挽用尾巴勾着他，舌头轻吐，摇头晃脑的，似乎要说些什么。

“十一，去把沙盘拿过来。”慕南承吩咐完，一手将顾挽捞起来，放在腿上。

顾挽蛇头抵着慕南承的胸膛，听着似有若无的心跳，回想了一下老道士交给她的道法，叹了口气，亲身经历之后才知道男主也没有小说描绘的那般所向披靡。

所有无敌的背后，蕴含了许多不为人知的心酸。

沙盘放到了顾挽尾巴不远处，十一看着顾挽用尾巴写字，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千变万化。

带我去。

“警局不是随便能去的，你乖乖在家。”慕南承低头摸着顾挽，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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