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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老婆竟然帮助我上了她的女同学(第1页)

两面之缘·咒校无光

冰冷的雨丝带着初冬的寒意,斜打在警校宿舍灰扑扑的窗玻璃上,蜿蜒爬行,留下一道道浑浊的水痕。窗外,东京的灯火在湿漉漉的夜色里晕染开模糊的光团,透着一股子疲惫。宿舍里弥漫着刚泡开的速食面那廉价又浓郁的、带着味精味的香气,混杂着汗水和旧制服的气息。

“啧!”一声短促烦躁的咋舌,像块石头砸破了宿舍里仅有的一点暖意。

松田阵平半蹲在地上,面前摊开着一个拆解了一半的闹钟,齿轮和弹簧像手术台上的脏器般裸露着。他右手的食指关节上蹭破了一大块皮,渗着血丝,混着黑乎乎的机油,粘腻又狼狈。他暴躁地甩了甩手,几点油污和血滴飞溅到旁边伊达航摊开的卷宗页脚上。

“阵平,小心点!”伊达航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指腹小心抹去卷宗上的污渍,那页纸记录着一桩棘手盗窃案的证物清单。

“吵死了!”松田头也不抬,语气硬邦邦的,另一只手粗暴地用扳手拧着一个卡死的螺丝,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这破玩意儿!设计的人脑子里塞的都是废铁吗?”

“松田,你的手!”诸伏景光端着两个刚洗好的苹果走过来,一眼就看到他手上惨烈的状况,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放下苹果,转身就去拿角落架子上的简易医药箱。

“别管它,小伤。”松田不耐烦地挥了挥那只油污混着血的手,像要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他全部的注意力都锁在闹钟内部那个顽固的小零件上,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仇敌。

“喂喂,小阵平,火气这么大可不像你哦。”萩原研二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能让人松弛下来的笑意,他懒洋洋地靠在窗边的铁架床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幽蓝的火苗在他指间灵巧地跳跃、熄灭、再跳跃,映着他含笑的眉眼。“是不是又在想怎么把教官办公室那扇新换的门再炸一次?”

“呵,”降谷零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轻笑,他正伏在靠窗的书桌上,就着一盏亮度堪忧的台灯,专注地翻阅着厚厚的法律条文汇编。灯光勾勒出他专注的侧脸轮廓,金发在光线下显得有些黯淡。“研二,别怂恿他。上次的检讨书,我们四个陪他抄到手快断掉。”

“谁怂恿了?我这是合理推测!”萩原研二笑嘻嘻地反驳,手腕一翻,打火机“啪”地一声脆响合上了盖子。

宿舍门被“哐当”一声推开,带进来一股湿冷的夜风和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一个穿着警校制服的年轻教官探进半个身子,脸上带着点匆忙:“松田阵平!楼下值班室,电话!找你急的!”

松田猛地抬起头,沾着机油和血污的脸上满是错愕:“找我?谁?”

“没说!就说急事!赶紧的!”教官语速飞快地撂下话,身影就消失在门外。

“搞什么鬼?”松田低声骂了一句,烦躁地把扳手往闹钟零件堆里一扔,发出叮呤哐啷的声响。他胡乱在脏兮兮的工装裤上擦了擦手,站起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冲,带倒了一张凳子也顾不上扶。

“喂!手!”诸伏景光拿着碘酒和纱布追到门口,只来得及看到他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

松田一路冲下楼梯,鞋子在湿漉漉的水泥地上踩出急促的回响。值班室就在一楼尽头,昏黄的灯光从门上的玻璃窗透出来。他一把推开门,值班的警员正抱着个搪瓷缸喝茶,见他进来,朝桌上的老式黑色电话机努了努嘴:“喏,响半天了,催命似的。”

松田抓起听筒,冰冷的塑料贴在耳朵上:“喂?松田阵平。”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人嘶哑、惶恐又带着哭腔的声音,背景音里似乎还有女人压抑的抽泣:“松、松田老弟?是我!楼下的吉野!吉野正雄!”

松田愣了一秒,脑子里迅速调出这个邻居的形象——一个在印刷厂干了大半辈子、老实巴交甚至有点懦弱的中年男人。他妻子身体不太好,有个刚上国中的儿子,叫吉野翔太,挺内向的一个孩子。

“吉野大叔?”松田的眉头拧紧了,“出什么事了?您慢慢说。”

“翔太……翔太他……”吉野正雄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巨大的恐惧几乎要顺着电话线爬过来,“他、他不敢去学校了!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谁叫都不出来!饭也不吃……他……他说学校里有‘东西’……要杀他!他胳膊上、背上……全是伤!青的紫的……呜呜……”男人的声音被剧烈的哽咽打断,电话里只剩下他妻子模糊的、绝望的哭声。

“伤?”松田的心猛地往下一沉,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来。欺凌?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住了他。

“是……是!问他什么都不肯说,就说学校里有‘怪物’……松田老弟,我知道你是警校生,有本事……我、我们实在没办法了!求求你,帮帮翔太!求求你……”吉野正雄的哀求带着走投无路的绝望,“他……他以前提过你,说楼上那个大哥哥好厉害,能修好他弄坏的玩具车……”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怒火瞬间冲上松田的头顶。他握着听筒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指关节上那道混着机油的血口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声音沉得发冷:“吉野大叔,您别慌。地址告诉我,哪所学校?我马上过去看看。”

“东、东京都立雾崎第三中学……废弃的那个旧校舍!他们……他们现在在旧校舍那边活动……”吉野正雄报出地址,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感。

废弃旧校舍?松田的神经瞬间绷得更紧了。他记下地址:“我知道了。您和阿姨守好翔太,别让他做傻事。等我消息。”

放下听筒,松田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猛地转身冲出值班室,三步并作两步冲回四楼宿舍,“砰”地一声撞开门。

宿舍里其他四人都被他这阵势吓了一跳,目光齐刷刷地投过来。

“松田?”伊达航站起身,他个子高大,几乎挡住了松田眼前的光线。

松田阵平站在门口,胸膛微微起伏,带着外面雨夜的寒气。他脸上沾着的机油污渍和指关节上那道刺目的伤口在灯光下异常显眼,但此刻,那双总是带着不耐烦或桀骜的眼睛里,却翻涌着一种冰冷锐利、几乎要燃烧起来的东西。

“吉野家那个小鬼,”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火的钢,一字一顿砸在安静的空气里,“被人往死里整了。现在缩在家里,说学校里有‘怪物’要杀他,身上全是伤。”

“什么?!”诸伏景光脸色瞬间变了,温和的蓝眼睛里第一次燃起清晰的怒意。

“妈的!”降谷零猛地合上面前厚重的法律书,发出“啪”的一声响,金发下的眼神锐利如刀,“哪个混蛋干的?学校不管?”

“哪所学校?”伊达航的声音沉得像块铅,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带着一种迫人的压力。

松田的目光扫过眼前四张瞬间被愤怒点燃的脸,说出了那个带着不祥气息的名字:“东京都立雾崎第三中学。废弃的旧校舍。”

“废弃旧校舍?”萩原研二脸上的玩世不恭彻底消失了,他眉头紧锁,“那种地方……翔太怎么会去那里?”

“不知道。”松田摇头,眼神里的火越烧越烈,“吉野大叔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翔太那小子吓破了胆,说里面有‘东西’。”他顿了顿,声音更冷,“不管里面是人是鬼,今晚都得去会会。敢动到眼皮子底下的孩子……找死!”

“走!”伊达航言简意赅,一把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

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不需要任何动员。五个人,如同早已演练过千百遍,动作迅疾而默契。诸伏景光迅速打开柜子,拿出那个简易医药箱塞进随身的包里;降谷零飞快地将桌面上的资料扫进抽屉,顺手抄起一根沉重的金属短棍——那是他平日里锻炼臂力用的;萩原研二从床下拖出一个不起眼的帆布工具袋,里面是他心爱的、能拆解最复杂结构的精密工具;伊达航则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强光手电筒,用力甩了甩确认电量充足。

松田阵平最后看了一眼桌上那个拆到一半、零件散乱的闹钟,猛地转身,黑色的外套下摆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五人鱼贯而出,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激起回响,融入外面淅沥的冷雨声中。宿舍门在他们身后“哐当”一声关上,只剩下那盏孤零零的台灯和半碗早已凉透的泡面。

警校的围墙在雨夜里只是模糊的轮廓。五道矫健的身影无声地翻越而出,动作干净利落,如同融入夜色的猎豹。冰冷的雨水立刻兜头浇下,浸湿了外套和头发,贴在皮肤上,带来刺骨的寒意,却浇不灭胸腔里那团烧灼的怒火。

没有交通工具,只有急促奔跑时溅起的水花和沉重压抑的呼吸声。城市的光怪陆离被雨幕扭曲,霓虹招牌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拉出迷幻而破碎的倒影。他们穿过灯火通明的商业街,拐入越来越狭窄、越来越昏暗的小巷,路灯的光晕在积水的坑洼里破碎摇曳。空气里弥漫着雨水、垃圾腐败和陈年铁锈混合的潮湿气味,越来越浓重。

“前面拐过去就是!”松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拐过街角,视野骤然开阔,又瞬间被一种庞大、压抑的黑暗所吞噬。

雾崎三中的废弃旧校舍,如同一个匍匐在雨夜中的巨大骸骨怪兽。残缺的围墙如同怪兽断裂的肋骨,勉强圈出一片死寂的领地。锈蚀到几乎看不出原色的铁艺大门,被一根粗大的、同样锈迹斑斑的铁链歪歪扭扭地锁着。铁链的锈色在微弱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暗沉的、近乎凝固的赭红,像是干涸了很久的血。铁链缠绕的方式极其怪异,不像简单的缠绕锁门,更像某种扭曲的、充满恶意的仪式符号。

铁门之后,是几栋黑黢黢的校舍轮廓。窗户大多破损,黑洞洞的窗口像怪兽失去眼球的眼眶,贪婪地吞噬着外界微弱的光线。几扇残留的玻璃碎片反射着冰冷的光,如同怪兽破碎的利齿。高大的树木在风雨中摇摆着枯瘦的枝桠,如同鬼爪般伸向低沉的天空,发出呜咽般的呼啸。整个区域散发着一股浓重的、令人不安的霉味和铁锈腥气,还有一种更深的、难以名状的腐败气息,沉甸甸地压在人的胸口。

“这地方……”萩原研二停下脚步,仰头看着那如同巨兽剪影般的建筑群,脸上惯有的轻松彻底消失,眉头拧成了一个结,“感觉……非常不好。”

降谷零上前一步,手指拂过那根粗大冰冷的锈蚀铁链,指腹传来一种粘腻湿滑的触感,仿佛那锈迹之下还覆盖着一层无形的、令人作呕的油膜。他厌恶地甩了甩手,金发紧贴在额前,水珠顺着发梢滴落:“锁得很死。而且这锈……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