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老婆竟然帮助我上了她的女同学(第2页)
降谷零上前一步,手指拂过那根粗大冰冷的锈蚀铁链,指腹传来一种粘腻湿滑的触感,仿佛那锈迹之下还覆盖着一层无形的、令人作呕的油膜。他厌恶地甩了甩手,金发紧贴在额前,水珠顺着发梢滴落:“锁得很死。而且这锈……感觉不对劲。”
“让开。”松田阵平的声音毫无波澜。他拨开降谷零,从萩原研二敞开的工具袋里精准地抽出一把头部异常尖锐沉重的撬棍。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指关节上那道混着雨水和机油的伤口刺痛了一下。他毫不在意,双手握紧撬棍,将尖端狠狠楔入铁链缠绕最密集、锁头与门框连接最脆弱的那个点。
“嘿——!”他低吼一声,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手臂的线条在湿透的布料下贲张隆起。力量瞬间爆发!
“嘎吱——嘣!”
一声刺耳到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撕裂声炸响,盖过了雨声。那根看似粗壮的锈蚀铁链,竟如同腐朽的枯木般应声崩断!断裂的铁环带着巨大的力量飞溅开来,有几颗甚至擦着伊达航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沉重的铁链颓然垂落,砸在泥泞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噗通”声,溅起浑浊的水花。
铁门,失去束缚,发出悠长而凄厉的“吱呀——”呻吟,向内缓缓洞开。一股远比外面更阴冷、更潮湿、带着浓重灰尘和更深沉腐朽味道的气流,如同沉睡巨兽呼出的冰冷鼻息,扑面而来,瞬间包裹了门口的每一个人。
伊达航抹掉脸颊上的血痕,眼神锐利如鹰隼,第一个打开了强光手电筒。刺目的白色光柱如同利剑,猛地刺破门内沉滞的黑暗,驱散了一小片粘稠的阴影,照亮了前方灰扑扑的水泥地面和散落的碎石瓦砾。
“保持队形,注意脚下和头顶。”他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指挥感,“松田,降谷,前突。研二,右翼。景光,左翼。我断后。有任何异常,立刻出声!”
五人迅速调整位置,像一支训练有素的战术小队,无声地踏入这所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废弃校园。强光手电的光束在空旷破败的前庭扫过,照亮断裂的旗杆、倾倒的公告栏碎片、疯长到半人高的枯黄杂草。每一步踩下去,都发出湿漉漉的、令人不安的“吧唧”声。风声穿过破损的窗洞和空洞的走廊,发出忽高忽低的呜咽,像是无数细碎的、压抑的哭泣在黑暗中飘荡。
“血迹?”降谷零的声音压得很低,光束停留在一处杂草被压倒的泥泞处。那里有一片不规则、已经发黑干涸的暗红色印迹,在白色光柱下显得格外刺眼。
“不止一处。”诸伏景光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他的光束指向不远处一根半塌的廊柱底部。那里同样有类似的、喷溅状的深褐色污迹,边缘已经模糊不清,渗入了水泥的裂缝里。空气里那股铁锈般的腥气似乎更浓了些。
他们沿着杂草丛生的路径走向主教学楼。楼体是典型的昭和后期风格,混凝土结构,在经年累月的风雨侵蚀下显得灰暗破败。主入口的双开木门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入口,像巨兽张开的大嘴。里面是更加浓稠的黑暗。
踏入教学楼内部,一股混杂着霉菌、灰尘、老鼠粪便和某种更深层甜腻腐烂的气味猛地钻入鼻腔,令人窒息。手电光柱在空旷的大厅里晃动,照亮了布满蛛网的天花板、剥落得露出灰黑底色的墙壁,以及满地狼藉的碎玻璃、废纸和朽木。墙壁上,一些意义不明的涂鸦在光线下若隐若现,线条扭曲癫狂。
“这边。”萩原研二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的光束指向大厅一侧通往楼上的楼梯。在布满灰尘的水泥台阶上,清晰地印着几行杂乱的脚印。大小不一,有球鞋纹路,也有皮鞋的印记,最新的几对脚印甚至踩碎了覆盖的灰尘,显得异常清晰,一路向上延伸。脚印的边缘带着潮湿的泥土,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
五人顺着脚印拾级而上。楼梯的扶手早已锈蚀断裂,台阶边缘也多有破损,踩上去发出轻微的、令人不安的碎裂声。每一层楼的走廊都如同幽深的隧道,两侧是紧闭或半开的教室门,门上的小窗大多破碎,黑洞洞的,仿佛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窥视出来。
“等等!”走在最前的松田猛地停下脚步,光束死死钉在二楼走廊尽头的墙壁上。
那里,在一片污秽的涂鸦中,有几个用某种暗红色颜料——或者说更像是凝固的血——涂抹出的巨大文字,歪歪扭扭,透着一股歇斯底里的疯狂:
“**死ね!死ね!死ね!**”(去死!去死!去死!)
每一个字符都写得极其用力,颜料(或者血液)在粗糙的墙面上流淌、滴落,留下长长的、如同血泪般的痕迹。那刺目的暗红在惨白的手电光下,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恶意。
“不止这里。”诸伏景光的声音有些发紧,他的光束扫过附近几扇教室门,在门板上也发现了类似的、或大或小的涂鸦:“クズ”(垃圾)、“消えろ”(消失)、“お前のせいだ”(都是你的错)……恶毒的词汇如同毒疮般遍布。
空气似乎变得更加粘稠阴冷,那股无形的压迫感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口。
“脚印往楼上去了。”伊达航的声音低沉,光束指向通往三楼的楼梯。
他们继续向上。三楼走廊的格局与二楼相似,但那股压抑和腐朽的气息更加浓重。脚步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腐朽的骨头上。
“哗啦——!”一声突兀的、玻璃碎裂的脆响,从前方一间教室的方向骤然传来!在死寂的走廊里,这声音如同惊雷炸响!
五人瞬间停住脚步,全身肌肉绷紧!伊达航猛地将手电光束扫向声音来源——三楼走廊中段一间教室破碎的窗户!
只见一只野猫大小的黑影尖叫着从破窗处窜出,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瞬间消失在走廊另一端的黑暗中,只留下它撞破玻璃时散落一地的碎渣。
“猫?”萩原研二松了口气,但握着工具的手并未放松。
“不对!”降谷零的警惕性极高,他的光束没有追踪野猫,而是死死锁定在那间传出声音的教室门口。木质的教室门虚掩着,门缝里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光亮一闪而逝!那绝不是手电光,更像是一点转瞬即逝的、冰冷的磷火!
“有东西在里面!”降谷零低喝。
松田阵平反应最快,一个箭步上前,抬脚猛地踹向那扇虚掩的教室门!
“砰!”
老朽的木门应声向内弹开,撞在墙壁上,发出巨大的回响。五道强光手电光束瞬间聚焦,如同探照灯般刺入教室内部!
眼前的景象,让五个见惯了各种场面(至少他们自己这么认为)的警校精英,瞬间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头皮阵阵发麻!
教室内部一片狼藉,桌椅倾倒散乱,覆盖着厚厚的灰尘。正对着门的黑板下方,悬挂着一根粗麻绳打成的绳圈!
那绳圈在五道强光的聚焦下,如同一个等待献祭的绞索,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气息。绳圈下方,一张倾倒的课桌旁,散落着几本被撕得粉碎的作业本和一个明显属于学生的、破旧的书包。书包敞开着,里面的课本和文具散落一地,上面布满了肮脏的脚印。
但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让五人血液几乎凝固的是,那根悬挂的绳圈,以及它下方散落的书本和书包周围的地面上,赫然有着几组清晰的、小小的、湿漉漉的脚印!
那绝不是野猫的足迹!那是人类的脚印!从大小判断,分明属于一个孩子!脚印的轮廓清晰可见,带着新鲜的泥泞水痕,一路延伸到那根悬挂的绳圈之下,然后……消失了!
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孩子,刚刚就站在那里,踮起脚尖,把自己的脖子伸进了那个冰冷的绳套里。
一股难以形容的、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飘散的灰尘都停滞下来。那根悬挂的绳圈在死寂中微微晃动着,发出极其轻微的、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脚印……”诸伏景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光束死死钉在那串新鲜的小脚印上,“新鲜的……水痕……刚才……有东西在这里……”
“不是东西!”松田阵平的声音异常沙哑,他死死盯着那根晃动的绳圈,眼中燃烧着愤怒和一种面对未知的惊悸,“是翔太说的‘怪物’!或者……别的什么‘东西’!”
“小心!”伊达航突然厉声示警,强光手电猛地扫向教室后方的角落!
几乎同时,一股冰冷、粘稠、带着浓烈恶意和绝望气息的阴风,毫无征兆地从教室后方的阴影里席卷而出!那感觉如同数九寒天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混合物,瞬间刺透衣物,直抵骨髓!
“呼——!”
风声尖啸,带着一种诡异的、如同无数孩童压抑抽泣的呜咽!散落在地上的碎纸被猛地卷起,打着旋儿扑向门口的众人!灰尘弥漫,手电光柱在飞舞的纸屑和尘埃中变得朦胧不清!
“后退!”降谷零低吼,手中的金属短棍下意识地横在身前,摆出防御姿态。
萩原研二反应极快,在阴风卷起的瞬间,已经从工具袋里摸出了一把结构精密的弹簧刀,“咔哒”一声弹开锋利的刀刃,寒光在灰尘中一闪。
松田阵平不退反进,将手中的撬棍狠狠插进地面,身体重心下沉,如同钉在暴风中的礁石,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阴风卷来的方向,试图捕捉那无形恶意源头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