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四章 两大文豪(第2页)
杨云嘴里哼着莫名的小调跟随张英器往内院走。
张英器好奇杨云为何对刚才那个李太白如此在意但杨云借口是“故友”给搪塞过去张英器自然想不通既是故友怎会相见不认识?而且以杨云的年岁故友能故到什么程度?想来不是实话。
这会儿听到杨云嘴里哼的俚语小调越发地迷惑了。
张英器把杨云带到中庭的宴客厅借口前去通传张九龄便先离开。
张九龄忙于朝事此时尚未从洛阳皇宫回来。
等其回府时已是半个时辰后张英器将府门前发生的事告知自己的祖父并引导张九龄来见杨云。
杨云终于见到这位在唐朝政坛和文坛都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宰相开元盛世最后一位贤相。
张九龄穿着身紫色官袍精神矍铄走起路来步伐矫健眉宇之间神采飞扬。
张九龄的仪态自然是没得说据说为了保持整洁端庄他有一个很有创意的发明。
唐朝大臣们上朝都要带笏板这是臣子上殿面见皇帝的必备工具或提前写上想向皇帝汇报的话或用来随时记录皇帝的指示。
而文武大臣们出门上马或者乘坐马车都是把笏板往腰里一别跟乡野村夫插烟袋一样。张九龄觉得如此装束大煞风景便命人做了一个精致的护囊每次上朝都把笏板装进护囊里然后让仆人捧在手里在后边跟随他只管昂首挺胸地走路再也不必为这个多余的东西放哪儿而发愁。
由此护囊一下子风行起来成为一种风尚。
面对这么个老帅哥谁不喜欢?当今皇帝也不例外每天上朝看到张九龄“风威秀整”气质异于他人便对左右叹道:“朕每次见到张相都感到精气神为之一振”。后来每次大臣向他推荐丞相人选他都会下意识地问一句:“风度得如九龄否?”俨然张九龄已成为朝廷选拔丞相的一面镜子。
“晚辈杨云见过张令公。”
杨云见到仪表堂堂的张九龄上前毕恭毕敬地行礼。
张九龄轻轻点头一抬手示意让杨云到厅内说话然后径直走到主座的位置坐下。张英器紧随其后侍立在地席旁。
张九龄见杨云到了近前却不入地席立即出言提醒:“尔随意便可。”
以杨云的身份肯定不能跟张九龄这样的当朝宰相同坐这涉及到礼数尊卑等一系列问题。
但既然张九龄不见外杨云不好推辞便上了地席然后在客位跪坐下来但并未与张九龄相向而坐目光也没有跟张九龄平视。
有侍婢进来奉茶杨云恭敬谢过而后低下头不敢与张九龄对视。
张九龄道:“老夫在朝多年见过的年轻后辈不少像你这样知情守礼的倒是非常少见。”
杨云明白这时期不像宋、明时期礼教对人的毒害没那么深一般年轻人见到张九龄必然因崇拜而导致心态产生变化很难保持礼数。
尤其是读书人平日狂放不羁惯了又自恃才学让他们循规蹈矩确实很困难。
杨云认真回道:“在下本为书生不敢忘圣人教诲只做份内之事当不起令公谬赞。”
“你师从何人?”
张九龄随口问了一句随即想到这是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
众所周知杨云的师傅是武尊真人但显然他问的是杨云儒学上的造诣。
杨云回道:“在下求道师从武尊讳求学则师从张公。”
杨云不过是信口胡说他来到这世界根本没人教导过他学问上的事情连道法都是他自己看书学现在完全是在敷衍张九龄。
张九龄未问“张公是谁”显然杨云读书师从哪个与他关系不大。
“你到洛阳来是求道还是入学?”张九龄又问。
杨云恭敬回道:“既是求道也是为入学在下本剑南道汉州乡贡自京师应举希望能通过省试……”
听到杨云是乡贡时张九龄脸色稍微好看些。
他难免会想之前担心此人不学无术没那么好的诗才现在看他知书守礼出言也谨慎还说自己是乡贡这就对上了。
但张九龄心中仍有疑虑。
“咸宜公主宫宴上当众朗诵的那首诗是你所著?”张九龄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