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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篇(古言,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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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豫靖侯H,强制,微百合,慎)(第6页)

府中上下都被吵醒,人们涌出来:“季休怎么了?”连准于争也好奇:“你这乐倡?”

淮海主打断他:“不是乐倡,是我的爱人。

准于争踟蹰,知道不能管制妻子,终于点头:“还请别在我母亲面前这样说。

”两人倚在一起,季休向阳跑去,都以为未来会像今早一样光明。

后梁帝不觉得光明。

他正为淮海长公主拒绝自己的事感到恼火。

崩无忌劝:“陛下难道缺人?何必执着季休。

”后梁帝拿金尊砸他,他战战兢兢,暂不开口。

“淮海已有新人,还留着季休做什么?她又多情又长情,真令人生厌。

后梁帝见不得人好,对无关的人,就用手段折磨,对同姓的人,虽不加害,却以看他们挣扎为乐。

当下他有想法,立刻指使崩无忌:“去把修釜找来。

崩无忌为难:“恐怕找不来,他正忙。

陛下忘了?他准备和新封的西平侯同攻代关。

这两人争功呢。

“是吗?那不好打扰他。

夜间再见吧。

”君臣对笑,冰释了。

公主临盆。

由于准于争出征代关,公主身边又没有女亲照顾,后梁帝特意请冯太主,并诏准于争的生母入省。

准于母与公主两人已为姑妇,却只是见过面的关系,未免疏远。

后梁帝这样安排,打动了包括冯太主之内的很多人。

“皇帝挺细心。

”冯太主和女官散步闲聊,踩到某位行礼人的手。

那人哀叫着跌坐。

冯太主冷眼过,走出一段路才问:“刚才那人是谁?嗓音那么细。

“是淮海长公主的使女,名为季休。

“使女?不见得吧。

”太主嗤鼻。

等她走远,季休爬起来,顾不得揉手,要去接准于争的母亲。

后梁帝关怀长公主,让年老而德高的女傅传授准于母一些经验——在生育方面,后梁皇族与准于贵族不同——这半月,季休忙忙碌碌,每天都要接送准于母,今天是最后一天。

她赶到殿外,看见孟皇后的侍女。

“皇后也在。

”季休小声问。

侍女们脸色很不好,没人回答她。

日中时,有黄门来寻人:“长公主使女还没有到?”季休绕开人群,随他去偏殿。

路上沉闷,她胡乱想。

最近不知为什么,她比孕妇还思绪纷纷,总是渴望多为公主做事,像与人竞赛。

今早出府前,她听到众人谈论代关之战,面对西北的苍鹰,西平侯吃了不少苦:回省的文书称“山川恶,伤西侯”,送书人因而被公主追着骂。

当下,季休望着绵延的墙,抚摸肿手,心想,这也算是她为公主受的伤吧,比西平侯如何呢。

走进偏殿,四面都是大帐,将室内围出黑天。

季休从怅然中醒来,不知这样布置的理由,试着呼唤“内侍官”“夫人”,也没得到回应。

烈香在迫近,她被男子抓了按在座上。

衣服变轻,祸事降临。